钟路年觉得他太客气,知恩图报,天经地义,半开玩笑说:“是该谢谢你,不然现在不是坐在这,而是在后厨炒菜。”
“还好你坐在这,不然你看见,岂不是会往菜里吐口水?”程见渝偏头看着他,不急不缓说笑。
钟路年第次见识他冷幽默,放下手中杯子,“吐口水不会,会你菜里放半虫子。”
程见渝扑哧笑出声,“你够狠。”
钟路年正要说话,服务员走过来,犹犹豫豫,面色为难低声说:“钟先生,你车能不能挪下,堵住位宾客路。”
年轻,真是编剧吗?”
程见渝没有生气,但导演接受不个新人嚣张跋扈,把他刷下去,那个时候他刚从北影毕业,租住在帝都地下室,每天在雷剧跑龙套维持生活,冬天地下室里滴水成冰,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也扛不住,他冷受不,干脆赖在剧组休息室里吃吃喝喝。
有次,又为句台词和编剧起争执,连休息室都没得住,他拉着上大学时带来行李箱,坐在影视城台阶上,看着帝都灰蒙蒙天,万念俱灰,自嘲着自言自语干脆回家开饭店,程见渝就是在这个时刻出现,字句清晰利落解释他曾经面对剧本疑惑,然后轻描淡写问他:“你是要回家当厨子还是要演戏?”
他当机立断选择第二个。
程见渝开车把他带回《夏末事故》剧组,指着他告诉导演,“就他,们不换人。”
钟路年扫圈中厅,没看见司机,明明记得车停在车位上,怎会堵别人路?
他倒也没多问,站起身笑看程见渝,“去挪车,会回来们好好叙叙旧。”
程见渝轻轻点头,边吃菜,边听舞台上广逸仙导演激情慷
钟路年还记得当初劫后余生,热泪盈眶感觉,程见渝说完上句,回头看着他,认真劝告,“你演技很好,也很有天赋,但这个圈里,不是每个人都像样能谅解你,送你句话,‘君子藏器于身,伺时而动。’。”
语惊醒梦中人,钟路年这些年,时常拿这句话提醒自己收敛锋芒。当年他炮而红之后,原以为像程见渝这样编剧,还会有机会合作,没想到程见渝消沉五年,再次见面,早已物是人非。
不过很庆幸,程见渝还在写剧本,他也愿意演,不管经纪公司如何反对,他只有句话,“就他,们不挑。”
“见渝,庆祝下,们再次合作。”钟路年落座程见渝身旁空位,举起杯酒。
程见渝和他碰杯,轻轻笑笑,“谢谢你参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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