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给自己找理由,因为忘记生日,因为不记得吃海鲜,因为不够绅士体贴,因为……
归根结底,因为他不是温岳明。
他恨程见渝,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可他舍不得,他就是犯贱,神经病,喜欢这个人,喜欢要命。
可他冷漠忽视、绝情狠心,次又次伤害到他喜欢人,落到这种地步,只能怪他自己,他现在只想知道,程见渝有没有对他动过心,至于喜欢,他不想问,如果程见渝喜欢过他,那程见渝得多痛苦。
被喜欢人这样无情对待,这种摧心剖肝感觉他已经在尝,不希望程见渝尝过,那样他会更恨自己。
者说,根本没有底线。
阿胜等他看完监控视频,从背包里掏出沓白花花文件,递给江衍,“江哥,这是律师们整理出来可以起诉贝信鸿侵占他人著作权。”
江衍捏在手中,掂掂,顺手递给程见渝,“你要看看吗?”
程见渝心里动,很快收拾好情绪,声音清晰:“麻烦你和你律师团队,这笔劳务费,你医疗费、误工费,来支付赔偿。”
他本来打算在影视圈站稳脚跟,拿到座大奖后,与贝信鸿撕破脸,堂堂正正打场官司。
阿胜看情况不对,溜之大吉,体贴带上门。
程见渝嘴角似弯下,低头看着手背,“江衍,动心没动心过,又能怎样?人心脏时时刻刻再勃动,真要心不动,那是死人。”
江衍这些日子对他多少有些真正解,程见渝不会说谎骗人,这个回答代表某种意义上肯定。
程见渝对他动过心,或许在五年里某刻,但这个动心还没发展,就被他杀死。
他转过身,后脑勺靠着窗户玻璃,看着程见渝神清骨秀侧脸,完好无缺手紧紧捏着,眼神黑沉沉滚烫,极力克制压抑,“这段时间,和
稳稳当当,干干净净处理这件事情。
但现在贝信鸿急着吃牢饭,下三滥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他继续按兵不动,下步受到伤害可能是他身边人,他不想再次重蹈覆辙,眼睁睁看着朋友因为他被陷害,那种愤怒滋味,尝次就够。
江衍定定看着他,半响没说话,他走到窗边,双手撑着窗台,深深吸口气,鼻子里酸酸,手摸到口袋烟盒,又松开,淡声问道:“想问你个问题。”
“你有没有对动过心?”
这段时间,与其说是在追程见渝,不如说是给自己找回面子,那个曾经温柔乖巧情人把他当个傻子样愚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耻辱事情,耿耿于心,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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