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周觉青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本来长挺不错,或许是坏事做太多,气色萎靡,看上去像几天没睡好觉,正在和旁站着助理说些什,“嘭”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空间里,周觉青吓跳,抬起头,江衍威势赫赫,似懒得绕弯,片刻都等不,腿长优势此时尽显,个利落大跨步跃上会议桌,没有任何停留,把揪住周觉青衣领,迎面将他硬生生拽着站起来。
“啊!!”助理吓花容失色,发出刺耳尖叫,连连后腿,跌坐在地上。
江衍神情冰冷,居高临下盯着周觉青,“是不是你干?”
周觉青面色白几分,无辜笑笑,“损坏他人财物最多违法吧?够不上犯罪,要坐牢吗?江大少爷?”
“你找死。”江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人潮来来往往,程见渝心跳逐渐找回节拍,江衍比他略高,削直硬朗下颚戳在眼前,江衍这个角度最像温岳明,时间有些晃神,他抽回手臂,随意理理衣领,别开脸看着落地玻璃窗外,“谢谢。”
“光说谢谢?”江衍打量他遍,故意问。
程见渝不冷不热地睨眼他,语气平和,有意曲解,“你想要多少经济报酬?还是要书面感谢?”
江衍双手抄回口袋,低头笑下,“你得请吃顿饭。”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程见渝“嗯”声,又说:“可以,你挑时间和地方。”
周觉青不是傻子,捏着衣领拳头如铜墙铁壁般坚硬,
说完,他向前走几步,声音轻微,融入至冰凉空气中,“江衍,今天真谢谢你。”
事情发展超出控制范畴,笔糊涂账越算越糊涂,他置身其中,如同处于乱麻之中,束手束脚,找不到解开线团源头。
江衍肩膀微僵,绷成条笔直线,侧目望着程见渝远去身影,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玻璃幕墙外,摆上烧烤架,甜点美酒尽情享用,场盛大庆功晚宴井然有序进行着,程见渝走到梁邱与投资商身边,游刃有余加入谈话,神态不卑不亢,怡然自得,仿佛刚才在他怀里颤抖幕是假象。
程见渝大部分时间如此,外壳结实,谁也猜不透深浅,只有偶尔吉光片羽之间,展露易碎脆弱面,江衍着迷与这种反差,两者都喜欢,更想看到后面,因为那是只属于少数人。
江衍闭闭眼睛,大步流星,气势汹汹走向会议室,路过人皆见他神色冷厉,那双略带煞气眼眸如同锋锐长刀,要把人活剐,本想套近乎打招呼人脚底抹油,谁也不想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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