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不用工作？”程见渝敲敲前台桌面。
安安举起手机，兴高采烈，如若喜从天降，“周觉青宣布要和莫科打官司
！”
手机画面是个八卦营销号，爆料周觉青因为被传媒大佬
莫科公司雪藏，昨天深夜提出解约，背负天价违约金，周氏集团财力雄厚不假，但钱不是大风刮来。何况周氏豪门深宅，不止周觉青
个儿子，因为那部载入史诗烂片，集团股票大跌，血赔大笔，家里兄弟姐妹纷纷反对家主出这笔钱。
陈开啧啧称奇，“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和莫科打官司。”
安安唱和，“
们可以从炮友开始。”
瞧着自然而然模样，副流氓相。
有几秒，程见渝怀疑自己是幻听，看着江衍表情，才确定江衍说就是那个词，他是真心要解开乱麻样关系，江衍未必愿意开解，程见渝拽拽衬衣领，深呼吸，冷冽地说：“你真够无耻。”
江衍难以置信看着他，调侃地问：“程见渝，你什
时候学会骂人？”
“换个新词，再骂几句让
听听。”江衍是有意逗他，二是觉得有趣，程见渝虽然不爱理人，素质和涵养却很好，能见到程见渝口不择言时候真是太少。
俗话说好，横怕愣，愣怕不要命，不要命怕不要脸，人旦不要脸，天下难逢对手，程见渝闭闭眼睛，言不发地站起来，结束这次失败博弈，江衍瞧着他身影点点远去，仰起头，喉结缓慢涌动着，“能理解你，愿意等你接受天。”
程见渝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冷冷淡淡又毫不迟疑，江衍将手中酒饮而尽，椅子腿漫不经心地半翘着，凝神看着程见渝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自嘲地笑下。
他理解程见渝难处，理解不幸，理解那些令程见渝痛苦记忆究竟代表什，因为这些他感同身受，如同程见渝在《请温柔杀死》里写给温岳明那五个字，愿代其受之，程见渝愿意代替温岳明承受病痛，他又何尝不是愿代程见渝感受痛彻心扉。
程见渝整个晚上没睡好觉，手机里道贺短信爆棚，认识不认识，纷纷祝福他拿下《皮囊》编剧位置，夜里连做稀里糊涂梦，梦见小时候姑姑吓唬他，说他是没人要小孩，又梦见温岳明将他从漆黑库房抱出来，低声在耳边说，永远不会离开你，最后定格在江衍脸上，遍遍说理解你。
第二天程见渝没什精神，买美式咖啡，边喝，边懒洋洋走进工作室，安安和陈开两个脑袋挤在前台，发出咯咯咯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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