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件事父母并不知道。周围
人之所以那样讲，并不只是因为那里教学水平低这
简单，还有其他更重要原因。
那时候H中，是
个令人望而生畏无法无天之地。
姐姐说，这无法无天环境，出自比她高两届学生之手。这些前辈后来被称作“恐怖第十七届”，其,bao行据说可怕至极。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在大街上被警察训斥都还算好，甚至老师和家长去把因偷东西或恐吓勒索而被抓学生领回来都是常有事。厕所里总有股烟味，走廊变成赌场，
母亲只得慌忙从周围打探消息，结果发现上私立中学孩子出乎意料地多。对于谈及教育就要呵斥“别光顾着玩，给
好好学习”母亲来说，这实在算得上是个文化冲击。
“这公立学校是不是水平太低啊。们是不是也把真由美送到私立中学去好些？”母亲变得不安，去找父亲商量。
父亲当时以修钟表营生，他趴在工作台上听母亲讲完后，本正经地抱起胳膊，低吟
声。
“也无所谓吧，就算是去公立。”
“是吗？”
有两个姐姐。大姐快小学毕业时候，母亲曾被好几个人问过同样个问题。
那个问题是：“你家老大准备上哪个初中？”
“哦，准备上H中啊。”母亲回答。
H中是位于们那个地区市立中学。对于让自己女儿去那里读书这件事，母亲从未抱有任何疑虑。
人们听到母亲回答后，全是样反应——先是神情讶异，然后半信半疑，之后他们会这样说：“还以为你家会让孩子去读私立呢。”
“嗯。初中还不是去哪儿都样。主要还得靠自己努力。”
“靠自己努力”，对于不想在教育上花钱父母来说，这句话再好用不过。如果送孩子去私立学校就又得花钱，正为此郁郁寡欢母亲也因这句话而打消疑虑。
“是啊。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们只要叮嘱真由美，让她在H中好好学习就行啦。”
“嗯。跟她讲，跟她事先讲好。”
就这样，父母意见达成致，大姐最终还是被送去H中。
“私立？怎会。”
母亲否定之后，对方瞪大眼睛盯着母亲脸。
“唉，H中啊。唉，唉——那接下来可辛苦啦。”他们总是留下这句不明所以话，然后带着近乎哀怜神情转身离去。
因为从太多人嘴里听到同样话，于是母亲问姐姐同年级学生升学情况。
“不知道。”姐姐答道。那时候她，除收集舟木夫照片之外,对任何事都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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