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沉声道:“不见什学生,您老叫他走吧。”
董叔却在外头又说:“大人,那学生可不像是来送礼讨功名,他浑身都被打伤,说是大人叫他来。”
裴钧心思被此言岔,不由奇道:“何尝叫过学生来府里。他叫什名字?”
董叔仿佛在外边急得跺脚:“哎!咱们也问,可那学生就是不说呀,叫他走也不走。眼下外边儿下大雪,他就跪在雪里呢,说大人不出去见他他就不起来,就算冻死在咱们府门口也甘心!大人哪,您快出去瞧瞧罢,那小娃娃天可怜见……”
裴钧被他闹得心烦气躁开门,跨出门槛儿还没问出句话就被董叔往外拉,叠声儿地叫着“娃娃可怜”将他拉到府门口去,指着外头道:“您瞧瞧,多可怜呀!”
裴钧立在忠义侯府石阶上往下看,只见苍茫夜雪铺满长巷,侯府门前石阶下果真跪个清瘦人,见他出来,饶是已被冻僵双手哆哆嗦嗦,也还是虔诚万分地匍匐下去:“学……学生见……见过裴大人……”
放在雪中双手上遍布青痕,那学生再度抬起脸也由府门黄灯映得血红各处,眼就能看出才被毒打过。裴钧实在辨认不出这张脸,不免没耐烦道:“你是何人?夜扰*员府邸所为何事?”
那学生却没有半分受挫般依旧跪着,此时甚至跪得更端正。他掩在血污中双眼睛清澈而透亮,望向裴钧几乎是感激而动容,微颤着双唇庄重开口道:
“学……学生青云监生钱海清,叩拜裴大人!求裴大人收留学生,求裴大人做学生师父,学生日后定为奴为仆,终身长报裴大人恩情!”
“唯望裴大人幸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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