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答:“宫里。太常
路经过侧边牢房,他又凝眉回头看眼牢中李存志,果真见李存志暂且睁眼,此时正由大夫施针调治着。裴钧轻轻松下口气,见周边侍卫有要同他行礼,个“裴”字还没叫出,他已让人息声,只同姜越加快步子走到外边儿。
开门凉风拂面,疏雨拍檐。檐外三两燕子低低斜飞过宫道,雨中远远有宫人列行。
裴钧立在廊边看眼天,皱眉,正想回头问萧临拿把伞,扭头,却见姜越已撑起内侍递来把紫苏色油纸伞,举过他头顶,淡淡道:“你用罢。你去礼部还远,马车就在附近。”
裴钧接过伞,看看外边,又看看姜越,心知此时在宫里,二人也没法往雨中共伞同行,便低低叹,点头道:“行。先到礼部打头,出来还得去找找曹鸾,来问问李存志事儿,二来裴妍案子怕也要他出力。这伞……怕是得回头得空再还你。”
姜越点头:“好,那就得空再还。”
台接理。你先嘱咐他休息两日,待好些,就让他说说梧州境况,让人记下来,送到府上交给个姓钱——”
“等等等等,你慢点儿。”萧临挠把脑袋,嘶声想,“你府上哪儿有姓钱?”
裴钧道:“你没见过。学生,钱海清。”
旁姜越侧目看向他。
那边萧临头听得头昏脑涨,裴钧看他副不太能理清文官事务模样,便哎地声摇头:“算,眼看你这些年是光长个头……你还是步问晋王爷吧,别自个儿瞎弄。”
裴钧又道:“后日早走。”
姜越顿,想想道:“那后日过午就去接煊儿。”
裴钧道:“明日该是在梅家议事。”
姜越便说:“那今夜便把人马调给你。”
裴钧握着伞柄手指收紧些,最终是点头:“好。那……你明日会在哪里?”
“什瞎——”萧临眼睛都瞪圆,抬手已经要提他脖领,“裴钧,你信不信——”
“别,别。”裴钧把他手摁下来,“萧小将军,官儿比你高半品呢,你可别动手啊,御史台就在隔壁。”
这下萧临是牙都咬紧:“好——啊,裴少傅,你给等着。等李存志这事儿完,有你好瞧。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起算!”
姜越听言,好奇看向裴钧:“你们有何旧账?”
裴钧连忙笑:“哎,小事儿小事儿,都是从前小打小闹惯,不打紧,不打紧……”说着回头就给萧临个厉眼,咧咧嘴,与萧临四目瞪算作告别,拉把姜越袖子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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