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自知此时再是家丑也得开口,这才泣道:“……裴大人怕也知道,云霏他自小是被母亲打骂弃养,可您大约不知道,他心中那疙瘩……是几十年都没解开过。从前未发迹时……他便因此有个羞煞人癖好,就、就是逢官中事多、心神难平时候,他便爱……便爱虐弄老妇来撒气。”
“……撒气?”裴钧眉头皱起,听言已觉十分不妙,“从前他爱招老妓伺候,每每还弄得人下不来床、不好收场……只当是他好这口,有人同他愿打愿挨也就不去管。后来他不也不招?说是寻不到乐意接活儿人,这又闹是哪出?”
“哎!这便是前年那事儿!”沈氏哭叹声,连连擦泪,“那时几次三番地劝云霏呀,说裴大人作福,都把你保回京城来做官,你可得惜着呀!这上不得台面癖好也是时候戒戒,往后坐刑部位置,那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后背呀,可再不能这胡来!云霏自然很听,说那就招最后回,往后再也不胡来。可谁知那次后没过几日,被招老妓家中便来人哭冤,说是那老妓被云霏给作弄死,她家里要告咱们草菅人命……”
裴钧心下冷,问:“这老妓是真死,还是托人讹钱来?”
沈氏痛极似地闭目,含恨道:“云霏亲自去看,是真死。可他是推官出身,又即刻就验出那老妓身上本就有病,实在不定是因他就死……可那时恰逢吏部在议他接任刑部尚书,此事又绝不可深究、绝不可泄露,便替他做主,先问爹拿八百两纹银与那老妓家里,说实不许他们讲出去,那老妓家里也欢天喜地应,这才平这案子,叫云霏安稳坐上尚书位……”
“出这大事儿,你们当初不知早早告诉,却竟还敢编谎话来糊弄官位,如今岂非咎由自取!”裴钧咬着牙看向沈氏,“若既是花钱平冤,眼下大理寺又怎会告上门来拿人?”
沈氏哭着摇头:“不知道,裴大人……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查出这事儿。那时们钱也给,爹也帮着把那家人远远儿地送南边去看管起来,云霏还道这口说无凭,便让那家人立下不予诉控契,押手印儿……可大理寺今日却说,当年这案子早报官,只不知何故积压在库房里未曾交上,现今才发现,便急忙报上内阁,得令便要来拿人。他们方才张口就说是云霏杀人……还说那老妓原有夫君,诬赖云霏是因与那老妓通*、因妒生恨才痛下杀手……这告下去,外面要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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