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紧。因为他和董叔样知道,外院正西边儿恭房后头,出窗再翻出堵墙,过道廊子,就该是他今日摆席地儿。如若那护卫是假借出恭,翻窗入后院,其居心就绝不是行窃那简单。
这时他再想起曹鸾两次相见中对他嘱咐、言语和行止,又思及曹鸾那府快要换完下人,心里不安渐渐更重,似凝成巨石往腹中沉下去,即刻看向董叔道:“您去问问家里护院儿、下人,看有没有人瞧见这护卫进后院儿。明日早,再叫两个丫鬟,随钱海清提些药材送去曹府——叫她们务必进府,替亲眼瞧瞧萱萱怎样。”
董叔得令,这便去,等过会儿抱着裴妍案宗回来,只说下人中没有见过那护卫进后院,便道:许是他年纪大,多想,毕竟,“曹先生对咱们府上,何得会起什歹心呢?”
而董叔虽是这说,裴钧心里怀疑种子却已然埋下,此时越听见这话,反倒越觉此事欲盖弥彰。
“往后必要小心此人。”裴钧接过董叔递来案卷,压低声吩咐,“再找人去打听打听曹府换人是为什事儿。要是咱们官家人不便打听,您就寻梅家几个女婿,从生意上旁敲侧击地问问,这几日务必得查出来。不然,老曹那儿要是出事儿……这盘棋都得毁在上头。”
董叔轻声应,绕到床前替姜煊掖掖被角,又怕夜里有飞虫,便把桌上香点燃。他左右再收拾阵,才嘱咐裴钧:“您夜里要累,就同小世子凑合宿也成。”听裴钧随口答应,这才合门出去。
夜间,京中东南西北各家自有各家事,翌日朝阳是徐徐才升起。等好容易天亮,乌云又带下阵雨,叫裴钧在屋里觉出阵凉意,再难坐下去,便干脆揉着后颈从椅上站起来,搁下手里案卷、炭笔,踱到廊上打会儿拳。
吃过早饭,晋王府来人,给裴钧送来个木匣。裴钧只当是李存志案物证,可揭开看,却见当中只有封姜越手书,和些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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