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你醒醒…
裴钧揭开酒坛塞子,边往酒盏中倒酒,边低声说:“说来倒怪……俩认识这许多年,还真从未单独喝过次酒。每次坐在处,不是在宫里酒宴上,就是在别人酒宴上……故今日特地在此温壶好酒,请晋王爷同品。”
说完他放下酒坛,递酒在姜越手里,端起另盏与他碰杯,絮絮说起二人从前在每次酒宴上相互作弄和说不清误会。
“就好比安华公主当年诗会。”裴钧抬手干手中酒,虚眼瞧着姜越,再给自己倒上杯,“那时候是赶着去给你送书,安华公主却留坐,赏喝酒在屋子公主小姐里头行令,可把折腾坏。”
他抬手再喝酒,又倒出杯来,向姜越邪邪笑:“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干什事儿?”
姜越也低头浅呷口酒,霎时辛辣醇香漫溢他口鼻,竟似叫他随着裴钧这话,回到当年在公主府中小酌时般,自然也想起当年情形来:
“安华皇姐那时是令官,你来,她似乎想作弄你,便总出些怪异令,任你对出来,又都说你违令,要罚酒,更是仗着在姑娘间罚你,你拉不下脸回绝,便罚就是四五杯。这几回下来,你脸都喝红,却脱不得身……”
“更倒霉是,站起来,还被人给绊跤,酒都给洒,全洒在安华公主身上,挨她通臭骂,在屋子小姐王孙面前跪地求饶,脸面都丢尽。”裴钧接过他话头,边说着,边又灌下杯中酒,长叹道,“好在姐姐当年正是安华公主伴读,替求情,若是不然,铁定还会被打上顿呢。如此险境,皆拜那绊之人所赐,而那绊人,便是你晋王爷。你那翘头飞燕靴子是化成灰都认识……”
裴钧喝到此已上脸上头,说到这儿也提声音,忽地晕头转向伏倒在姜越颈窝里,热息喷,双唇抵着他脖颈低笑:“姜越,你说说你当年……是不是个小混账?”
他热息从姜越领口疾速钻进去,好似把殷红朱砂,从姜越肩颈直抹上双颊,叫姜越出口声音都微微震颤起来:“,那是想让你脱身,却未想,你酒没洒在身上,倒洒去皇姐身上遭她怪罪……”
姜越边说着,边感觉他腰间缠来裴钧双臂,这话便难以再说下去,而那逡巡于他颈间温热亦愈发燥人。此时低头看去,趴在他肩头裴钧正不言不语地闭着双眼,看起来竟是全然醉,更好像是已然睡着。这叫他踟蹰地推裴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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