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闭上眼强忍着泪,时之间百感聚集,难以说出句话来。裴钧忙招呼他身后钱海清先回去,自己揽着姜越在摇椅上坐,面拿过蒲扇继续扇着炉子上小火,边脉脉望向他道:“这事儿是错,不该瞒着你,你别生气。”
“这是生气?”姜越这瞬真有些气,“你为,日夜不得安生,却每日在屋中睡大觉,这岂非施人苦难而不自知?你让如何安得下心?”
“这事儿怪不得你自己,”裴钧低下头,用指尖蹭蹭鼻子,“那……那是点香让你睡,因为钱老爷子说针砭会疼,……不想你疼。”
“难道还怕疼?”姜越抢过他手中蒲扇,捉住他手腕,时不知该拿面前这大男人
边角处,正溢出带有腥气浓郁肉香。
姜越身子颤,扶在门框上,张口想叫裴钧,时又不忍出声,眉宇间纠结起来,终是红男儿眼眶。
“王爷回去歇息吧。”钱海清站在他身后门外劝,“师父他……不想让您知道这些,就怕您不愿意这治——”
“你同他每日究竟是出去做什?”姜越回过头,勉力压低声问他。
钱海清为难时,抬眼看看厨房中还未醒来裴钧,叹口气:“实则吧……王爷您每日喝牛筋汤,应叫做牛蹄筋汤才对。这汤是只取牛蹄掌上块儿筋来熬,可不是那种又大又长牛腿筋,外头等闲买不到,买到也未必新鲜,下锅更不能离火,要拿小火熬足三个时辰方可出锅呢,如此才算全药效。”
“您也知道,茶山里头没人养牛,附近村里养牛虽好找,可头牛四个脚上也只取得下两三斤蹄筋来,眼下时境又不好,人家也不敢日日都宰牛,总要留些家用,同师父便只得每日出山去挨着村落地问,问谁家要杀牛、谁家有牛蹄子,得便速速赶回来,他负责熬煮,和爷爷便为您针砭腿伤。”
“这大半月来……都是如此?”姜越强忍着目下酸意,慢慢走上前,从裴钧手里轻轻拿走蒲扇,口中喃喃,“那他这日日夜夜,究竟何时歇过……”
裴钧手中空,顿时惊醒,睁眼见是姜越来,愣瞬,便知姜越已经知晓真相,时也不知说什好,只起身来握住姜越手,柔声道:“没事,点儿不累,真……就是打个盹儿,这就快熬好,你快回去接着睡吧。”
“为什瞒着?”姜越红着眼问他。
裴钧吞吐片刻,叹口气:“你心里直担着宁城事儿,已经够累,怕再提起这个,你会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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