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侧坐香台里柱燃尽,上头说开咏。小皇叔得皇上
扭身将梅枝儿递给宫女儿袖回手,哈两口寒气同他嘿嘿笑:“你给好物件儿多也分不清,你记着做什,难不成还指望照样儿还你礼?爹他不贪啊,家没那多银子。”
皇上好气又好笑,指点太监儿给取暖炉子来,“不指望,能指望你什?你这脑瓜子能记着有那个玉挎壶都是奇事儿。”
哎哎应笑着,被这岔开话,再抬头看寒池对岸,却恰瞅见廊角抹兰衫往后头去。
“哎哎哎,他作甚?”小皇叔紧瞅着对手举动,看着沈山山背影直挠:“你说他是不是都作好,这竟能得空去如厕。”
皇上笑他声:“皇叔,人家让你如十回厕功夫你也不见能作出来,可别提这些没用。”
个儿个是闲人,无事可做之下,要只能找另个闲人小皇叔吃酒,要也就自觉看些书。
看书时候日子过得快,转眼到此时见沈山山,数月过去也是恍然。
这远远盯着沈山山看,遥遥,他似感应到,转眼瞧过来。向他招手笑,嘴型儿问他作出诗没,可沈山山那日竟似有些愣,是没什神情地坐在寒池边上看好会儿,才突然醒过神似回浅笑,看他口型,是说“得”。
果真他是脑瓜好,果真他是得。
只自个儿摸把脸,心说伤老早好脸上干净净,也不知他看什笑。
小皇叔唉声叹气扯袖子指点皇上后背,嘴上在说,脸上又在笑:“清爷,俩都傻,凭什他给你摘花,却只说道?眼见皇侄这胳膊肘不对,怕是拐罢。”
有心听无心,登时气儿都吓瘪背渗冷汗。
皇上回过头,静静看小皇叔眼:“皇叔,你还是好好作诗罢。”
“哪儿做得出啊!”小皇叔笑嘻嘻打商量道:“皇侄,你得什诗?让给两句儿呗,你让给,这胳膊肘事儿便烂在肚子里头,成不成?”
皇上闻言,只作思二,便也真抬手抽跟前儿纸摆给他面前。
正愣愣间,竟觉眼前枝红梅晃,吓跳。
定睛看,是皇上正笑拿条梅枝戳鼻尖儿:“拿去,回侧殿插在玉挎壶里头。”
他竟折枝同看。时欣喜接过,见那枝上嫣瓣萃雪,很是新鲜灵动,“这好,你给那挎壶是个白玉带红丝儿,颜色能搭上。”
“什白玉带红丝儿。”皇上脸都拉下来,“那是裂血岫玉。”
听不懂他在说什,只知道好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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