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瞪他,他已经反剪双手将抵到朱漆大柱子后头亲,亲得飘飘然已晕头转向时候,迷迷糊糊只觉得腰带上沉沉,低头,见是他将早前给他那块儿稹家玉佩又系回腰上。
他竟将送他东西又送还给,这脸皮儿不知是拿什铁打,也忒厚,怄得眼睛都瞪圆:“哪儿有你这样啊爷!”
皇上掐着下巴亲鼻尖儿,这才咬着耳朵道:“你给就是,现在赏你,谢恩吧。”
还谢恩呢,谢个棒槌。气呼呼抱着书就出来,手都不想同他招,直直走到宫门口去上家车。
徐顺儿赶车起行,心中恨恨,百般不是滋味儿,揪起那去而复返玉佩来瞧,正冒火琢磨着往后再不要送皇上什物件儿,然这看着看着,竟发觉玉佩上穗子是不样。
再没有借口不念学,也就开始抱上佛脚温起书来,更临到最后月时候,皇上都还推些政事儿来陪念书。东宫里头第遭遇上有人赶考事儿,下头人都觉新鲜,晚上看书入夜,小厨房还给备宵夜,小宫女儿还来给打扇,皇上若在,还能有小太监替捏肩,那日子真同神仙似。
宫上下都挺振奋,大热天儿情绪高涨,连内务府送冰听说,都祝定中解元。
呸,他们尽赶着溜须拍马才是真。这样儿要能中解元,他们叫沈山山那些学监儿里真读书人可怎办?大约得凑钱买几尺绳子挨个儿到西城门外头去挂树枝儿,要不就在礼部院外头撞死也成。
就这闹腾着恭维着,焦头烂额地温书,东宫枫叶又水儿黄,好歹是临到秋闱日子。
秋闱是考三场,定在桂月里头初九、十二和十五,因当年监京城主场秋闱同考恰好是二哥,就必须避院去寿县次场参试,于是爹早在吏部替摘出日子来,也上告宫里暂休侍读之业,初五就回家。
原玉佩上穗子是两股青兰丝儿编垂下,这看却变成宫里金线五丝纠,两股也变作三股,垂下来
临出东宫时候,心知至少是有大半月都不能再见着皇上,也挺矫情,还吸着鼻子想问他讨个信物来托平安。
皇上瞅着道:“不就是考个秋闱,你屋子里头哪样儿不是爷赏,随便儿挑样带走就是。”
嗐呀,听得真是好气。他怎就不明白呢,这赏和信物分明就是两码事儿。
懒得同他瞎扯,夹着包书吭哧吭哧就出殿要走。
然转身他又把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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