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公府让徐顺儿给沈山山沏茶,自个儿先回里间儿换下侍读衣裳。
出来时候,沈山山正立在书案旁边儿垂眼看着桌上竹笼球儿,听出来抬起头:“稹清,岳飞呢?好好儿个大将军,这就给你折腾死?”
蛐蛐儿般要到寒露时候才会没,况岳飞也并非战死,而是被送皇六爷,昨儿还在勤学馆大杀四方呢。送他时候脑子热也没太想着要同沈山山交代什,然这时候想起来,才越想越觉得对不住沈山山,便好好儿将他拉到桌边先坐,恰徐顺儿端茶过来,便正正经经给他沏盏,腆脸道:“山山,对不住啊,这回事儿本早该告诉你,然这不没得空出宫……”
沈山山看着这模样好笑起来,伸手端茶盏把手肘答在桌边上:“蛐蛐儿死有什对不住,明年时候到再给你捉就是。不过谁蛐蛐儿还能比岳飞好,小王爷?”
越说越不好意思,终于实话道:“不是不是,岳飞活着呢,……是送人,送给皇六爷。”
,薄唇动动:“预单儿上只有排号,你都不知道几排几号儿,你怎同他说?”
心里顿时落,“…………”
沈山山垂首,墨睫低落下去,专注动手把钱袋又系好,时没说什,下刻轻轻咳咳,少许沉默会儿,终还是揭过这话头问:“那你也该中罢。”
赶紧点头:“中中。瞧卷才发现写错个字儿,不然爷也能做个小解元。”
“瞧瞧说。”沈山山眉头又舒展开,笑眼看向:“你写错什字儿?又漏笔画?”
实际蛐蛐儿是小,爷们儿家家沈山山自然不会有多生气,只是他金贵小侯爷亲手挖着泥巴翻着草丛子石堆子捉给,这心意是上天入地难得,故听闻这讲,他虽没立时就不高兴,但手里茶盏却还是又放下,笑也轻巧,还闲话问:“你宝贝那蛐蛐儿跟什似,怎又舍得拿去送别人?”
他问得平白,也当寻常事儿同他讲,便支着脑袋道:“哎,
“说这些没用作甚,考都考完。”拉着他袖子往街上走,“哎山山,你家车呢?是走出来,你正好把捎回去趟罢。”
“没瞧出来哪儿正好。”沈山山没好气地抽回胳膊,虽是说着这话,却还是恹恹抬手往旁边儿指:“那儿呢。”
边上马车又边问他:“那你还去喝酒?”
“晚些罢。”沈山山不耐烦推着赶紧坐进去,“这不得先送你。”
【佰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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