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和徐顺儿被这说,哭着又好笑起来,赶紧把眼泪抹给赔不是,说这是习惯,老毛病。
们道将经衣纸钱多多地给娘烧,临走有些舍不得,让娘晚上若要回来瞧瞧就尽管来,就不关门,等着她。
沈山山听得有点儿瘆得慌,嘱赶紧别说,“你当你娘是什啊,回魂来见你也是梦里见,你留门做什,怪吓人。”
还是他清醒,脑子果真是糊,“行吧山山,那们走吧,娘
手要打开腿上祭盒儿:“正好这儿有糕,你吃点儿吧,还要走挺——”
“稹清,你拿什喂吃啊?”沈山山手摁在祭盒盖上,简直好笑:“这是给你娘备,你收着吧还是。”
听着笑声,挥挥手把他手指头拍开,还是启盒盖:“得吧,你过去也没少吃娘东西,娘也不稀罕这点儿。”说着捡个莲蓉糕搁他手里:“只不是娘亲手做,你应当也不喜欢。昨儿晚上也偷吃块儿,张妈妈糖搁多,有点儿齁,要是真奉给娘,娘心软又都得吃,你多吃点儿这糕就少点儿,娘就少受点儿罪。”
沈山山如言咬口,立时齁得皱皱眉毛,却还是强咽,“……水呢?”
从椅子角里翻出个皮水袋子递给他:“喝点儿顺顺,别噎着。”
到山上时候周遭大约已有邻墓家里人来扫过,娘坟头也不怎多杂草,面儿上青叶齐齐整整,方叔同徐顺儿没费多大功夫就收拾,做不来,只能拿着笤帚装装样子,到挂纸时候才能帮上忙。
娘人很善,家里下人都敬重她,袋儿挂纸是下番功夫,足有十几串儿,串串儿都不是样儿讲究,搞得徐顺儿带来插枝都不够用,沈山山还往林子里折好些树杈来,这才都挂满。
祭盒儿个个摆上娘坟头石桌,香炉坛子搁下,先把东宫赏高香拿来燃祭在最前头,跟娘说道考学事儿,说她幺儿子也出息进御史台,还指着沈山山跟她说,娘,咱当年都没猜对,这家伙差劲,都没考上状元,只得个破探花,夜里你要是来,还得教训教训他。
沈山山笑起来,燃香跟娘拜拜,插上坛子时候只叫娘着意保佑安康就是,就不用劳烦去看他,他自己检讨检讨也行。
别要说,左右也就是些大哥二哥杂七杂八事儿,方叔和徐顺儿居然还揩着眼泪想跟娘报大嫂理不顺中馈事儿,被连连喝止:“娘都这样儿你们还不让她歇着,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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