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爹怒斥出来声音都像是被刀尖子撕破,他瞪圆赤丝缕缕眼睛看着,站起来就扯过案台上木盘子劈头往脑门儿上砸。
时那木盘子往头上狠狠贯下,来不及疼就已再落第二次,被揍得闷哼声倒在地上刚捂住脑袋,方叔徐顺儿奔过来挡在跟前儿好说歹说规劝着夺过爹手上那盘子,却未防爹忽起脚踹在肋下。
这脚踹得眼冒金星差点儿晕厥过去,昏花中,只听爹沉顿身震怒,厉容喝问:“你说!你个不要脸孽障!你昨晚上睡哪儿!”
是中不,都替她惜。那丫头却禁不住侥幸,还眼巴巴地等那沙包落地,好似这侥幸着,那沙包就有可能落得进圈儿里似。
根本是没可能事儿。
可那傻丫头不知道,她眼睁睁瞧着小沙包啪嗒落在脚边儿白圈外头,没关系地奶声儿欢腾道:“哎呀!没中,差点儿呢,得再来次。”
这时候她看见,摊开手笑嘻嘻叫唤起来:“大哥哥,你帮扔过来好不好啊?”
也不知是哪家穷酸蠢丫头,连个掷物都不会玩儿,居然还要小爷替她拾沙包。
弯腰捡那小沙包,再回眼儿看眼脚下白圈儿,当时心里闷着气反而愈发沉,只随手把小沙包往那丫头跟前儿丢,转身也就背着手接着往家里走。
钦国公府大门牌匾还是数年如地气派,可进门时候家里却竟说不出静。走过前院儿长廊,经过下人还都侧目回来盯上两眼,盯得莫名其妙,时回头看他们,他们又句话都不说埋头就走。
正巧路过前厅要往小院儿去,刚转下廊上,却惊见多日不回家里爹正坐在前厅正堂高背红木椅子上,身上银丝鹤褂都没脱下,见过,竟抬手啪地声儿拍过手下案台,气红眼睛老声儿叱嗟道:“你这孽子!过来跪下!”
逃不过,只好跨过门槛儿往他跟前儿跪。眼见徐顺儿跟方叔站在爹后头容忧怕,再抬头瞧瞧爹那模样儿,好似多少年来都从没见他气得那脸红脖子粗过。
那时心里忽而泛上丝苦冷,隐约预料到什,只硬着头皮问句:“……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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