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服过软,他没揍死算轻。”吃着板鸭宽他心,“算山山,反正也不出门儿见人,见你你也不嫌弃,就这着罢,没多久也要入班,爹总不能还拘着。”
沈山山把手腕子按下来,字顿道:“稹清,你为他这样……不值当,他身边儿都有人。”
这个他,当时自然只能指皇上。
“身边儿有又怎样?”抽开手来接着吃鸭子,没油另手捧上心坎儿瞥沈山山眼:“太子爷他心里有,那些不在乎。”
说着冲他摆手扭开脸:“得,你也没个心上人,你明白什。”
【佰伍伍】
既是断袖事儿被爹撞破,他自然没道理让舒坦。小皇叔闯来事儿让爹知道之后,爹还更着紧几日,打骂过自不提,还愈发嘱门房盯紧,如此沈山山终于能带着话本儿进来瞧时候,日子已又过十来天儿。
爹请来老头儿于压根儿没用,那时候便也不劳烦再来,但家里约摸还是当这袖子断只是时叛逆,尚有回头之望,二哥每日下工后便仍来对耳提面命。偶或大哥也在侧旁,言语也很是阵苦口婆心。
然皆作充耳不闻。
沈山山来正是晚饭时候,坐在桌边儿大口吃饭喝汤,没来得及出去迎他。也不是为那饭有多好吃,而是因爹学庙里规矩,要叫灭欲,便老早就不给吃肉。
沈山山眉梢抖:“怎——”
他
断油水头些天还企图绝食震慑爹,好让爹知晓决意。可爹岂是能震慑住?不吃,他还真叫下人来撤菜,叫连青菜叶子都没得啃。饿七八顿眼睛都发黄,却还得捂着叫唤肚子听哥哥们说教,简直觉着天都快塌下来,终于再次知道爹是真狠,为活命也只好慢慢儿开吃——可慢慢儿吃也不行,要是过点儿,下人还是来撤菜,不吃快点儿都吃不完最后几口。
这搞得沈山山进屋来见着喝菜汤如吹酒坛子,他神情很是言难尽。
把空汤碗儿给徐顺儿端出去,沈山山将两盒子书跟包板鸭搁在面前桌上,瞅着摇头叹声,乌眉敛起来:“稹清,你瞧瞧你这瘦……哎,你说你何苦不——”
“还挺好,没事儿。”赶紧擦嘴掐断他劝,支起身子去拆他给带来板鸭,“你这鸭子来得好,好久没见着油腥儿。”
沈山山坐在旁边儿,抬指在脑门儿抹把:“这还叫好?”他脸都沉下来:“都养多少天还青着,你爹下手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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