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于你是什?”
沈山山半撑身子将挡在他与立板儿之间,距太近,问得太清,好似根本不容蒙混过去。
其实平日里不过笑闹玩耍也日日都见,并不觉得沈山山身量比大上多少,然此时这样近地瞧,却发觉他胸脊是宽阔,容貌也早不似少年时候被刻在心里那般稚嫩,早眉眼都生出气韵风神,暖而笑意动人,寒则叫人生畏,就连身上佩香都不再似少年时候馥郁,寻常是清冽,如草木。
原来已不是个少年,沈山山也不再是个少年。
好些事儿说到底来也不知是不是美,然却终究是憾,只是时过境迁世事早已落花流水,再度想起,竟也平和,竟也软暖。
着说着到底是睡着,也记不清沈山山都讲些什。不知睡过去多久,迷蒙中翻个身,额头竟觉抵上片温和。
不由慢慢睁眼,那时只见昏光摇影中,近在咫尺处,是沈山山正眼睫半阖地定定地看着。
他前额正稳稳抵住前额,鼻尖儿也几乎要挨着鼻尖儿,那目色好似窗纱外夜,深黑中泛着灯影光,如九天星子洒在他眼里,眨眼间星河微漾,见醒,他不过轻轻唤声:“稹清……”
这唤顿叫神台醒,时惊得猛欠身同他分开,脑袋却立时向后撞在立板儿上,砰地声,整个人瞬清明。
沈山山连忙半支起些身子,抬手要掰过脑袋去瞧:“你疼?”
就那看着沈山山,也静静躺在原处不动,只望入他眼里笑道:“山山,你记不记得……晏同叔有句山亭柳?”
“你于,该当就是那……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徧唱陽春。”
【佰玖柒】
那时沈山山听话,也不知是觉好或不好,却只泄力躺回旁边儿去,沉默许久时候,忽而徐徐地颤声问:“稹清,你真就甘心?”
听久久不语,他又道:“台里原点人出来,根本和你没干系,你分明是知道礼部备着立后事儿,才赖着梁大夫应你出来躲。你总说你不在意,既是不在意,没关系,你又为何要躲?……稹清,你何苦非要为他委曲求全?你自己圆满
连忙止他,僵僵地摇头,“不……不疼不疼……你,你怎不睡?”
沈山山由止下,动作凝,便也就放下手,撑在近旁垂眼看着,徐徐道:“还在想你方才说那小姐话。”
此时哪儿还来得及想起说过什,正是愣神间,却又听他问句别。
“稹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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