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儿,往跟前儿搁个酒盏,“多少年……那赵家张家也不少爱钻营子孙,看下来又岂有个能长久?清爷啊,就说咱傻人有傻福也就是,想那多做什。”
说着话他正巧瞧见个什人上楼来,便眯眼儿朝身后笑:“哎,不过那不是,那是个蠢货。”
这时楼下台子拜月亭正唱起来,道:“轻薄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恰顺小皇叔这眼回头去看身后走来人,虽同那人也从未正眼儿打过照面,可听旁人皆热切招呼他,便倒也听出来个名堂——原来来竟是朝中新贵英国公家嫡长孙,年岁约摸只十五六,此时正锦衫肩帔、执着根儿绕股皮马鞭,上楼来当先眼见着小皇叔,便高眉低眼儿笑请声王爷安好,眼见那烂漫模样儿,倒同当年有比。
定安侯府没落后,两月之中,原只算作外戚英国公家子保举军功治上骁骑营,英国公长子也披袍入阁作衡元阁大学士,京中便直道他家旦来年赶过定安侯功勋,怕就要追上爹当年名头,端是如日中天,叫眼下满座小辈儿平辈儿见这小嫡孙来都站起来打礼,似是瞧见什大人物般。
看得发笑,便问小皇叔嘴:“哎,王爷,接爹那职务不是温家人?他家新近也封安国公,算作是喜事儿临门,却怎从没见着他家娃娃出来喝酒?”
小皇叔冲那上楼来小嫡孙遥遥点头,面上虽笑着,却是压低声音往耳边道:“温家人个个笑弥勒似,府里那规矩却同你家也差不离——哪儿是那蠢小子能比,你听他说话就能知道。”
而那小嫡孙这时还真走过来,见着小皇叔正从耳边抽开身去,他是双杏眼都亮亮,旋即殷切笑问:“这是王爷养哥儿罢?这哥儿模样好漂亮,几岁?”
这原应是他想拍给小皇叔马屁,无奈拍在身上只化作蹄泥,惹解衫手都顿顿,老眉瞥眼儿却见小皇叔只含烟嘴儿拼命忍笑,方才自是有意作状由这小嫡孙揣测,此时或大约正待站起来就同那娃娃掐上场打上架,自是不会答这浑话。
这叫愈发嫌天儿热得烦人,刚把纱帔扯下来还未张口,眼前那小嫡孙瞧露出身御史台乌袍补褂却已当即睁大眼,时很有想退开形容,却已睨着他,将手里折扇打开来抚平上头魏碑提就子夜歌,只不紧不慢摇起来同他笑:“哥儿年岁大,二十六,你呢?你几岁?瞧着模样儿还挺俊……”
说着就收扇拍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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