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剑尊大人吩咐！
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霁霄沉默片刻：“不用这般客气，换个称呼罢。”某大王、某
涴芷仙子本是修习‘无情道’
女修，由此可见胡肆负心薄情，且毫无反省之心，确实不是好东西。
胡肆耐心道：“选
个对你有特殊意义地方，语气正式些，要让人记忆深刻。再问他遍‘你愿意与合籍吗’，听明白
？”
霁霄想想说：“容易。”
他真做到。
以至于孟雪里现在想起，依然浑身发抖。
“跟谁？”
“孟雪里。”
胡肆微感惊讶：“他愿意吗？”
他知道霁霄不会做挟恩图报事，却也不信对方突然开窍，对那只大妖生出情爱心思。
霁霄想想：“愿意。”随即将当日情形简略描述。
看他注定与长春峰有缘。说起来，霁霄真人俗家名讳，好像也姓肖。”
孟雪里怔，看着肖停云走近，仿佛被雷电击中。
他脑海中闪过道光，是藏书楼黑暗里飞速坠落烛台，照亮过往幕幕画面：演剑坪搀扶、长春峰沏茶、论法堂写文章……
他知道肖停云是谁。
孟雪里喃喃自语：“真傻，原来如此。”
那天,bao雨倾盆，狂风喑哑，如孤魂野鬼哭嚎。风雨扑面打来，吹得孟雪里差点趴在地上。
他们步步走向剑冢中心，四野天光昏暗，周遭断剑林立、白骨成堆。这里是上古战场遗迹。
霁霄拉着他手腕，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真元，让他不至于冻僵。
“此乃证道成圣之地。”霁霄回头，郑重地问：“你愿意与合籍吗？”
孟雪里躲在他身后避雨，见霁霄面无表情，又被周遭恐怖气氛震慑，指天发誓：
胡肆顿觉阵头疼：
“他回答‘都行，随你’，不是愿意意思。这是件大事，你这样不行。”
霁霄蹙眉：“那该如何？”
“大约六十年前，也有过与人合籍想法，那人好像是霞山派涴芷仙子。带她去霞山之巅，漫天星光下，百花盛开。对她说，这里算是证道之地，游历时偶然至此，心境豁然开朗，再回洞府，便闭关突破大乘境。而这个地方给感觉，恰似与你初见……
“数月后移情他人，她来与决裂，说纵然此生再不相见，但那天星辰和百花，她生也忘不。”
早该想到。
……
霁霄真人原本姓肖，孟雪里三年前便知道。这还牵扯出桩旧事。
当年两人定下合籍日期，霁霄前往天湖大境，告知师兄胡肆。
“要合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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