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暗中查探,得知宁危家境贫寒。生父脾气,bao躁经常酗酒打他,只有姐姐和母亲待他好。但母亲前年生病死,姐姐去年被父亲卖给富户做小妾,投井死。他爹见儿子交仙缘,怕遭报复,连夜卷走家里值钱东西跑路。
于是荆荻扮作女子,将宁危父亲捉回来,交给宁危处置。宁危没有动手打人,只要回姐姐和母亲首饰,便对荆荻充满感激。
荆荻原本想说,这几样小玩意儿不值钱,你如果随回明月湖,要多少有多少,转念想,开口却说:
“小事而已,不值得你道谢,真看你合眼缘,只恨迟来步,唉。寒山很好,可惜常年冰雪覆盖,人也冷冰冰。明月湖不样,们在南方,四季温暖如春。如果你来明月湖,你手上这冻疮,
“你这小师叔,什来路啊?觉得有点不对劲。”刘敬传音道,边悄然转动阵盘,想占卜吉凶。
对方声音青稚,年龄应该不大,起码比荆荻年轻。说话却老气横秋,而且通身气派,威压深重,修为应在荆荻之上,这切违和又诡异。
四人冷汗涔涔,白虎不安地低吼。
荆荻神色不太自然:“此人名叫宁危,是归清圣人弟子,与有些……咳,旧怨。大家当心!”
宁危本该拜入寒山。当年在南北交界地带小镇,是张溯源等人最先发现他根骨适合练剑,就要带他回北地。荆荻听到消息,带着众明月湖弟子赶来,知道来迟步,便想放弃,然而好事弟子却与荆荻打赌,赌他能不能从寒山剑派手里抢人,赌注不过是坛酒。荆荻年轻好胜,受不得激,探查宁危情况后,琢磨出条昏计。
明月湖众人只见他男扮女装,穿裙戴钗,不知与那孩子说什,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孩子拐来。就连寒山三人也被他骗过时,以为明月湖真有女修,知道真相后,愤恨不平多年,前些天还向孟雪里告状。
等宁危回到明月湖,眼看尘埃落定木已成舟,荆荻除去伪装,师姐变师兄,将小孩吓大跳。他们身旁,忍耐路明月湖弟子们轰然大笑。
荆荻当年声名鼎盛,气焰嚣张,明月湖弟子哪敢笑他,背后便笑话宁危,小小年轻不学好,竟学得贪花好色,见色起意,居然对荆师兄心生妄念,活该被捉弄。
宁危作为明月湖众人枯燥修行生活之外笑料,只得默默忍受,性情日渐阴郁。这种玩笑看似新鲜有趣,却暗藏恶意,如果生气恼怒,别人还要说你没有气量,怎开不起玩笑?
只有荆荻明白,事情不是其他师兄弟笑话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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