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不是失去，是失而复得，如果，他从来不曾与霁霄互通心意，不曾有过此刻
美好，便不会患得患失。
相爱让最英勇战士露出软肋。
孟雪里不能想象再次失去霁霄。
月色怡然，心爱道侣在怀中，换
旁人，总会说两句好听话。
霁霄还是认真想想，摇头道：“不行。”
道侣这种安慰方式，无法令孟雪里宽心，胡肆突然到访使他心神不宁。他没有揣摩、猜测别人心思习惯。这是他短板。
深夜，孟雪里坐在观景台，看周身翻涌云海，近在咫尺月亮。
霁霄从身后走来，与他并肩而坐：“睡不着吗？”
“睡着，又醒。你呢？”
霁霄：“你在
隔壁，感觉到你出来。”
“如果他没有参与，不想牵连他。如果他有，不想再见他。”
孟雪里想想：“有道理。”
孟雪里认真道：“还有最后
个问题，知道今晚问题都很蠢，但必须要问。”
霁霄：“不蠢。”
孟雪里：“如果和你师兄同时掉进鬼火深渊，你只能救个，你救谁？”
不惊讶。
孟雪里实话实说：“不喜欢你师兄。”
霁霄摸摸他脑袋：“没关系，很多人都不喜欢他。”
孟雪里：“他今夜来长春峰，是不是知道你还活着？”
霁霄：“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你不能骗晚上？”
观景台万籁俱寂，只有风声过林。
孟雪里望着霁霄，怔怔道：“做个梦，梦里，你将长春峰升上天空，远离人间，像天湖大境样。不，比天湖大境更像世外桃源。
“们俩就在长春峰，四季花开，过们自己小日子，不去找别人，别人也找不到们。管他人界还是妖族，那些纷纷扰扰，全都不理会。”
霁霄轻轻抚摸他后颈。
孟雪里心血来潮，冲动追问：“你说，会不会有这天？”
霁霄略惊：“二十年前，鬼火深渊已被封印，你们为什
还会掉进去？”
孟雪里：“……忘。那换个问题。”
他连换十处地点，问题都没有成立，因为霁霄总有办法两人都救，或者说，掉进整个门派，霁霄也有法子救上来半。
孟雪里深吸口气：“好吧，算。”
霁霄温和道：“别想太多。今夜不要打坐修炼，早点休息罢。”
孟雪里：“你觉得，他有没有参与杀你事？”
“或许有，或许没有。与他，各有各道理。”
“你要不要去见他？”
霁霄淡淡道：“不必见。”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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