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之心想，也难怪霁霄生气。今天
大早，霁霄便来与他商议。他才知道，孟雪里这次想去万妖大会，只因为担心朋友，不是想恢复从前雪山大王
身份。切以安全为先，妖界如今局势复杂，最好能悄无声息地来去。
他觉得霁霄确实变
。
不再是孤家寡人、有牵挂霁霄，处事更谨慎。霁霄从前倚仗剑术高强，疏于谋局，纵有天罗地网，龙潭虎穴，也想人剑闯过去。然而善泳者溺于水，善战者死于战，无敌之下隐藏危机。
如今为孟雪里平安，霁霄愿意多花几分心力，计划周全。
霁霄还变得更有感情，不仅限于对孟雪里感情，是所有作为“人”感情。
他终于放开孟雪里，为小道侣擦眼泪，深吸口气，稍稍平复，无奈道：“是你要亲，亲下又要哭。莫哭，
更不好受。”
孟雪里好像刚从温泉中捞出来，浑身冒着热气。他感受到霁霄热度和坚硬，才知道为什
对方说“更不好受”。
霁霄叹气：“也想与你亲近，但不知道怎做才妥当，也怕不小心吓着你。这是错。”
孟雪里偏头蹭蹭他脖颈，无声地讨好认错：“咱们回长春峰吧。”
霁霄话锋转：“但万妖大会这件事，还是你错。”
他原本只想，讨要轻轻个吻。
只听霁霄在耳畔说：“师父，这是别人书房。”
霁霄开始吻他耳垂、脖颈，双手在他腰身抚摸。
孟雪里想躲开，可是空间狭窄，他又不敢使力，生怕再把霁霄撞吐血，急得泪眼朦胧。
仿佛他们不再是名正言顺道侣，而是对私相授受背德师徒。
本来霁霄为孟雪里安排妥帖，谁知孟雪里另有主意，竟然想瞒过霁霄自己跑，还想留书将霁霄引去
孟雪里动作忽然僵硬：“……”
霁霄说：“来，上药吧。”
……
钱誉之摇着“和气生财”扇子，坐在隔壁房间喝茶、看账本。
他书房设有隔音阵，关上门便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知那两人如何，会不会打起来，打坏他名贵家具、摆件。
肖停云是孟雪里大弟子，两人不敢在长春峰亲密，便悄悄下山，在寒门城典当行密会，躲进别人书房，做些见不得光事。
孟雪里念及此，更觉羞耻，浑身都烫起来，好像被扔进沸水里：“是错！别叫师父，求你！”
霁霄抚摸时，手掌从腰背碰到他后臀伤处。伤处泛起火辣辣地疼麻，还有种说不出感觉。
孟雪里眼泪掉下来，落在霁霄衣襟。
霁霄心想，这次总该记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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