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差点吐血，霁霄接过蜃兽，问道：“蜃过千年，是何情状？”
蜃兽想
想：“能化形，蜃景如实物，各种气息收放自如。不生气
时候，还喜欢阴凉多水地方，还喜欢睡觉吐息。如果生气，
口气能吹倒座山。”
孟雪里叹气，心想
年轻时候，也能踏平座山。
如今风水轮转，灵山大王有盘踞塔底老蜃，自家只有爱钻鼠窝奶蜃。
妖比妖，气死妖。
“霁霄真人？！”碧游“嘎”声晕过去，跌进阮灰怀中，不省妖事。
孟雪里如果孤身人，确实没几分把握闯塔，但霁霄与他起，道侣便是他底气。
他自信即使救妖不成，也能保碧游、阮灰全身而退。
阮灰呆怔着缩进袖里，言不发，好像吓傻。
孟雪里想，这怎
回事，他说：“还是觉得害怕？要不然，唱首歌？首《白河美妖》送给大家……”
会好起来。
碧游也探出脑袋，表情与阮灰如出辙。
孟雪里见半妖瑟瑟发抖，着实可怜，也心疼童工这路不易，便与霁霄对视眼，坦诚道：“没死。”
“啊？”阮灰呆怔，“您怎知道啊。”
孟雪里摸摸鼻子：“这，说出来怪不好意思，就是。”
阮灰摇醒翠鸟：“不，不敢劳动大王。”
碧游挣扎着醒过来：“是在做梦吗？”
孟雪里决定给半妖点时间，先与蜃兽沟通。
蜃兽在另只袖中，懒洋洋打盹，他拎起兽尾：“别睡，们这个团队，每个人、每个妖、每个半妖都很重要。”
蜃兽奶声道：“睡觉也可以吐气。”
袖中沉寂无声，四野只有风吹过林，白河咆哮。
良久，阮灰不敢相信，怔怔道：“真是，雪山大王吗？”
碧游如离弦之箭，冲出衣袖：“大王，你、您，您还活着！”
“没死成，道侣救命。”孟雪里拉起霁霄手，“他也没死。”
霁霄反握住他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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