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手脚并用地挂在剑上,背后是整座长春峰,前方是漫天燃烧云阵。
远远看去,他好像背来座山救急。
寒山。
长春峰道童小槐下山采买归来,走在山道上,小声哼着歌。他渐渐长大,不再像从前样胆小如鼠。
迎面群执事堂道童跑来,叫嚷道:“小槐,不好,你家长
他这般想着,忽眼前黑,片阴影从背后赶来,当头罩下。
虞绮疏本以为是鸟,可什鸟这大,大得遮天蔽日,他愕然仰头,只见头顶二十丈高远处,重重云雾汇聚,云上托着座……山峰?
山峰同样向南海飞去,速度比他更快,他看见山上绿树成荫,还有繁茂桃花林。
“等等,那不是种桃林?长春峰?!”虞绮疏呆怔,微微张口。金钱鼠探出脑袋,同样目瞪口呆。人鼠表情如出辙。
剑尊竟然搬去座山?就算要与境主天湖对垒,也不用这样吧,虞绮疏崩溃地想。
涔。
“刚才居然那凶。那真是吗?”虞绮疏站在剑上,迎风飞逝,对金钱鼠喃喃道,“是不是太过分?这便是书上说得‘冲冠怒’吗?”
他摸摸袖中小鼠:“是不是吓到你?”
“吱吱。”
“他们又为什打起来?”虞绮疏望向天湖,满心纠结——
倏忽山间飞出物,似道黑影,掉转方向,向虞绮疏俯冲而来。黑影约莫三尺长,裹挟不可阻挡威势。
虞绮疏心中泛起不妙预感:“不会这倒霉吧。”
——初空无涯似乎嫌他飞得太慢,好心下来载他程。
“初兄,等等!有自己剑……啊!”虞绮疏脚下震,连人带剑被初空无涯抄底,他只好收回临池柳,试图稳住身形,但飞剑速度太快,不给他适应时间。
“初兄,慢点,慢点。”
孟雪里和霁霄是每天清晨在观景台,手把手教他战技授业恩师;而胡肆传他道统,他每夜孤灯下翻阅那本札记心得,如同与胡肆隔空对话,不断理解后者道法和心意。
如果说“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这三人,前两者是亲爹,后个是养父。
虞绮疏虽然与血缘上生父关系淡薄,却凭空多出三个爹,现在他们打起来,打得南海倒灌,日月无光。
就算自己能赶到,要帮谁?怎帮?
“不管,先过去再说。”虞绮疏全力催使临池柳,恨不得破开空间,立刻到达,“居然在御剑?果然紧张时刻会激发人潜能,这次终于克服对御剑阴影。其实如果不是初空无涯带飞过,每个剑修都该对御剑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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