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少年“嘁”声,振振有词:“有本事你就把送走,别公司都抢着要呢!看你往哪儿找资质这好练习生,还想不想赚钱你?”
裴俏被他气得差点犯低血糖,连拖带拽才把人塞进教室。
祝涟真冷哼声,梗着脖子坐在位子上,老师早自习讲课文他不听,脑袋偏向窗外,数小鸟玩。会飞是什感觉?从教学楼天台滑向体育场肯定很凉快。鸟飞起来叽叽喳喳说什呢?它们也有九年义务飞行吗?
他正走神儿,台上老师点名:“祝涟真,背《木兰诗》第段。”
祝涟真站起来:“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然后就什都不会,唧唧复唧唧半天,同学们忍不住笑,他也阵脸红,不好意思地承认:“还没背下来呢。”
觉得有道理。谈情深呼吸,拿出笔,翻开试题本第页,“每道题都是数学老师亲自出,咱们别让他白辛苦。”
学委说话还是有些份量,更何况他平时也没少给大家讲题,纯粹是无私帮助,没人会好意思反驳他话。于是,这次本该三小时就结束“聚餐”,硬生生被谈情拖七个小时才结束,午饭晚饭都是在麦当劳解决,他把每道难题都掰开揉碎讲清楚,直到每个人都听懂。
天下来,同学们受益匪浅,谈情口干舌燥地回家,疲惫地躺在床出确认件事:以后绝对不要当老师。
至于对未来构想,依然没个雏形。谈情好像明白自己和母亲区别——他就是个天生没有梦想人,日子只会天天地耗过去,初中毕业就上高中,高中毕业就上大学,再往后应该循规蹈矩地工作、结婚、生子……以后会成为个好父亲吗?不,还是算吧,停在工作那级就够。
他从没喜欢过别人,异性不论高矮胖瘦他都视同仁,最近还留意下自己会不会是同性恋,但结果是也没有哪个男生能吸引他注意。每次同学八卦地问他初恋什样,谈情都扫兴地说“没有”。
老师说
所谓心动感觉,他只能从别人对自己告白里尝试共情番,可这样又感觉有些自恋,于是他就认为自己在情感方面先天不足。
——真是和“谈情”这个名字不协调。
……
2011年元宵节转天大早,祝涟真是被经纪人和助理押送进校门。
“九年义务教育你都完不成,还惦记出道呢?不怕粉丝笑话你文盲?”裴俏提着他领子,扬脸冲保安室微微笑,然后又转头呵斥男孩,“天到晚作业不写,你妈给打电话都想劝她把你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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