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涟。”汤玟眉开眼笑,把脸凑过去,指指自己,“你也亲下妈妈好不好?”
男孩伸出手,五根手指还微微蜷缩着,就这样贴在汤玟脸上,先摸摸皮肤,又去摸摸鼻子,好像把她当新玩具。
“亲,亲这里。”汤玟鼓起半边脸,期待涟涟能懂她意思。
然而涟涟很快对她没兴趣,又低头玩自己手上东西。汤玟冲他露出委屈表情,“宝宝,辛苦怀你那久,生你也费好大劲,以后等你学会说话,定得先叫妈妈哦。”
涟涟看她眼,嘴抿着不吭声。
祝恺平和汤玟结婚很早,成为父母时候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很多方面其实都还没做好成熟准备。比如在给儿子取名时候,俩人开口就只会开玩笑,差点就直接叫“祝你平安”。
“其实‘祝你生日快乐’也不错。”祝恺平说,“别人喊他就等于天天过生日,这样对他来说,每天都是最重要。”
汤玟点头称是。
不过这对新人父母很快被孩子爷爷奶奶骂顿,最后总算想出个正常名字。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祝恺平抱着刚入睡婴儿轻声说,“希望他永远真诚,身边人对他也真诚。”
汤玟又耐不住心里欢喜,整个下午,都对着儿子软乎乎小脸戳戳蹭蹭。
祝恺平晚上回家,第件事也是洗干净手去看自己宝贝儿子。不过他表达喜爱方式没妻子那温柔,而是对可爱孩子总想逗弄,比如抢走玩具又还回去,看他哭脸笑脸快速转变;或者轻轻把他推在软垫上,看他自己晃晃悠
汤玟:“那小名就叫涟涟。”
那时祝恺平子承父业年轻有为,父母辈积累财富在他手里翻倍增长,全家在上海也算是有头有脸,于是涟涟从出生起就注定被众星捧月,三位育婴师24小时轮流照料,保证房间内每时每刻温度湿度和光线符合标准,亲戚大人如果想进来看孩子也得先消毒。
涟涟出生半年,从只会躺在床上嘬手指,成长为学会坐在床上嘬手指。这个时候已经很少哭,有人寸步不离防止他磕碰,最新款玩具也源源不断地送到他面前,只要他醒着,所有人使命就是逗他开心。
汤玟经常守在他旁边,伸出根手指戳他白皙柔软脸,富有弹性,光滑细腻。虽然儿子还听不懂,但她还是常常感叹:“宝宝,你脸好像棉花糖啊。”
她说着就忍不住上前亲口,刚亲完,涟涟就停止玩玩具动作,慢慢转脖子看她,黑眼珠泛着层光,似乎是被妈妈勾起天生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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