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跟于燃并肩走着，两人听见背后楼上
声音都没回头。
蔡寒川在四楼窗户探头高声骂脏话挑衅，周围同学窃窃私语，还有人驻足看热闹。
“那
多老师在场他还
“楚眠！你头上有犄角！”于燃兴致勃勃地指着楚眠额头。
楚眠专心写作业，没工夫搭理他，随口回道：“你身后还有尾巴呢。”
“真有！”于燃拿起圆形小镜子递到楚眠面前，哈哈大笑，“你看，你趴桌上睡觉把前面头发压住
，现在都翘起来，好蠢！”
楚眠看到镜中自己时，眼神立即严肃，抬起左手捂住额前，继续低头写作业。
于燃这下有归属感，大大方方顶着头上小桃心四处乱转，要是遭到别人笑话，他就说这是自己跟楚眠“感应天线”，平时他俩上课要靠电波交流。
把贴子里每个人发言都看得很细，估量出大概人数后，他更加替于燃紧张心焦：“他们都是在外面混，好像还有外校要过来帮蔡寒川。于燃，你能叫多少人？”
于燃“咕咚咕咚”喝水，咽
大口，爽快地说：“
直都是单挑。”
方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要个人打他们那多？”
“谁说要打他们。”于燃若无其事地拾起桌上手机，交还到方昭手里，“不打无意义架。”
“可是看贴吧里说……”
当然，没人信他这种鬼话。
从开学到现在，于燃渐渐习惯正常校园生活，视线里不再频繁出现打架斗殴，也很少听见不堪入耳脏话，老师们全都兢兢业业教书，同学们更是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楼道内外朗朗书声，馨香花坛被浅金色阳光铺满，切琐碎事物都仿佛在朝着他期待方向驶去。
——如果不是蔡寒川再次出现，于燃本可以为今天校园日常画上个圆满句号。
“你妈傻逼于燃，给你舞台你敢过来？”
“随便他们。”于燃轻声打断方昭话，“高年级也就这点出息。”他笑起来，“别管他们，方昭，帮借个镜子。”
“成。”方昭悄悄去问前座女生。
于燃拿到枚小镜子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他妈——”
头顶发丝沾上水再晾干后，不仅那根“小天线”没恢复正常，还连带起旁边另撮儿头发立起来。于燃转过脸，看见自己头上顶着颗镂空小爱心——简直挫爆！
接下来半天里，于燃坚持手掌捂着头顶，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丢人发型。等手臂发酸无力地下垂，他才终于发现原来班里还有个自己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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