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二话不说，先抓起校服披上，勒令于燃别盯着自己换衣服。
“行行行，
不看。”于燃听话地闭眼。
楚眠耳朵燥热，边穿衣服边回头观察于燃有没有悄悄睁眼，还差点把里面
衬衣穿反。他迅速整理好衣装，把休息室钥匙甩在桌上，“先回教室
，你换完衣服记得锁门。”
他刚走出两步，感觉到自己裤子两边口袋鼓鼓囊囊，手伸进去
抓，取出来很多玫瑰花瓣。
“你塞？”楚眠折回于燃面前。
楚眠背对着他，解开束腰带子。临脱裙子前，楚眠悄悄回头确认于燃仍抬着脸，角度应该看不到自己身体。
他放心地扯下拉链，宽松裙子立即滑落到地上。
于燃觉得现在血差不多止住，就垂下头活动脖子，结果前方视野里是男生光洁背脊，他脑袋下意识贴到墙上。
不过于燃很快又镇定下来，自己军训时都看过那
多男生裸体，楚眠后背不也是……
——不是。
后台洗脸。
于燃很懵，边凉水冲鼻梁，边瞄镜子里楚眠，试探问：“是不是搞砸？”
“你先把血止住。”楚眠让他仰起头，用纸巾塞住鼻子，“回去多喝水。”
等血暂时凝固，于燃仰着脖子被楚眠带出卫生间，出去就听见崔荷笑着告诉他：“你可真行，从昨天到现在共八个班演王子，你是最没出息那个。”
于燃视线向上时，只能看见楚眠脸，“又不是因为他。”
于燃没答话，只是冲他恶作剧得逞般地笑。
楚眠面无表情，抬起手，把那些玫瑰花瓣全部洒在于燃头顶。
于燃很不喜欢玫瑰味，但当他凝望着楚眠时，花瓣就慢慢变成他觉得舒服味道。
两人之间空气里沾着花香，于燃突然坐直身体，眼神明亮地笑起来，抓住楚眠手腕喊他：“靠，楚眠……
——楚眠后背比那群男好看多。
于燃意识到这种区别后，忽然觉得鼻子里又有血开始流。
“怪不得你军训时不肯跟大家起洗澡。”
于燃声音在后方响起，楚眠警惕地回过头，发现对方脑袋不知什时候恢复正常角度。
“你这后背……”于燃笑声，“看眼是不是得收费啊？”
“可你念那句台词，不就是代表你看见楚眠后激动得流鼻血？”
于燃不说话，愣愣地凝视楚眠下颚。
“回去换衣服吧。”楚眠说。
更衣室外还有其他班级演员排队，楚眠没耐心等，就带于燃去自己休息室。
于燃靠在墙边坐，仰头调整纸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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