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于燃点头，“施旺和那个谁……史莱克？”
“施莱登。”
“噢噢噢。”于燃重复念
遍，“喜来登。”
楚眠耐着性子继续讲，还盯着于燃把脱水缩合
分子式正确默写两遍，才进入下个知识点。
眼看快下课，楚眠觉得于燃又会到处乱跑，讲题语速稍稍
于燃轻轻声叹气，直起身，搂住楚眠肩膀。
“那
下次给你吃牙膏吧，都是薄荷味，还不用咽。”他诚恳地表达关怀，手掌拍拍楚眠。
楚眠当即变眼神，甩开他胳膊，自顾自埋头睡觉。
果然，想让于燃能正常感知到“暧昧”这种气氛是不可能，简直天方夜谭。楚眠开始后悔自己居然对于燃抱有这种期待，只要他能安分点，别再胡说八道惹人生气，自己就该欣慰庆幸。
楚眠回去喝枇杷膏，睡几觉醒来，嗓子恢复如初。
去小卖部给他买好几瓶百岁山，觉得喝贵点矿泉水有助于嗓子恢复。
崔荷觉得于燃小题大做，“楚眠声音变？没有吧，不就是有点哑。”
“你这种凡人是听不出差别，可恶，楚眠原本那可是——”于燃斟酌夸奖楚眠措辞，“那可是喜鹊样声音啊！”
崔荷纠正他：“夜莺，夜莺。你还不如说是天使吻过喉咙呢。”
于燃摇头嫌弃，“那天使嘴也太长。”
为让于燃别再大课间不停地跑办公室重考，楚眠特意在自习课给他讲生物知识，“大家都是从头开始学，你这学期定要把基础打好，不然等时间长再补习就跟不上。”
于燃“嗯嗯”附和，楚眠从第单元细致地讲解，期间也结合之前课堂测验对于燃提问。
“两个氨基酸脱水缩合形成什
？”
“这个会。”于燃自信满满，“二胎嘛。”
“二肽。”楚眠咂舌，又问：“细胞学说建立者是谁？你上课说过，还记不记得？”
楚眠喝完半瓶水，趴桌上打盹儿。等他醒来时，赫然发现于燃也趴在桌上，脸冲着他，还是睁开眼睛状态。
俩人面对面趴着，于燃眼睛眨两下，慢慢挪近楚眠，小声问：“你天籁之音还疼吗？”
“……”楚眠清清嗓子，点头。
于燃基本大半手臂都在楚眠桌上，两人脸离得很近，能看清彼此根根分明睫毛。现在是下课时间，教室氛围相当聒噪，楚眠却丝毫没受影响，思绪神智全集中到于燃俊秀面容上。
尤其是两人相视无言时，他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互相之间存在着微妙悦慕，通过温和眼神重叠交织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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