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最后，只有两个字：“合格”。
“合格
耶！六六六！”于烬由衷地替兄长感到喜悦，转头
看，于燃却还坐在地板上。
“哥，这上面说要你自己去打印，学院不邮寄合格证。”
“哥？”于烬蹲下来，“你说话啊，高兴傻啦？”
于燃缓缓起立，坐到床上，喃喃自语道：“‘排名’
意思……是总成绩排名，吗？”
按回车之前，于燃冷不丁叫声：“于烬。”
“干嘛？”
“你知道哥在哪里吗？”
于烬转头看他，“椅子上啊。”
“不,
现在正站在命运十字路口，灵魂不知向左还是右。”于燃叹着气合上眼皮，右手离开键盘牢牢捂住自己左胸口，作祈祷状。
经过周英语听力专项训练,于燃成绩颇有成效,能稳定在十七八分左右。同学们惊奇地以为这是他坚持英文对话结果，实际上是因为楚眠每晚都给他打电话,陪他做两个小时听力。
考试前，楚眠帮他把2b铅笔、橡皮、条形码和准考证全装进透明文件袋里封好,免得他粗心大意弄丢哪样。
“今天怎
回来这早？你该不是逃课吧。”李桂蓉正打扫客厅，惊讶看见于燃进门。
于燃轻描淡写答：“今天高考。”
李桂蓉愣,“不是六月份？”
“对啊，看这上面写着你总分170。”于烬细致地浏览网页，“而且还有分数线呢，
于烬最近被化学折磨得筋疲力尽，没心思关注哥哥成绩，脱校服趴床上睡觉。
他累得只需几十秒就能入睡，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屋里阵“叮铃咣啷”物品倾倒声音。他惊慌地睁开眼，看见于燃蹲地上捡手机。
“哥，查吗？”
于燃倏地抬头望着于烬，用力点点头。
见哥哥好像说不出来话，于烬下床走到屏幕前，大声念出于燃校考成绩：“造型基础九十，设计基础八十，总分……排名，六。”
“听力。”于燃提着书包回卧室,也没什好复习，就躺床上听英文歌,借此缓解自己紧张不安情绪。
今天是央美公布校考成绩日子，从官网开通查询入口到现在，于燃都没掏出过手机。
虽然切都已尘埃落定，但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只能先这耗着。就算楚珩发短信催促他看结果,他也不为所动。
等于烬都放学回家,于燃才意识到真不能再拖下去。
他起床开电脑,登陆中央美术学院官网，第眼就看见本科成绩查询链接，心脏即刻接收到信号,怦怦直跳；到输入证件号码阶段，连指尖都颤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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