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贴近楚眠耳朵悄声呢喃：“你可噎死
。”
楚眠目不斜视地走向座位，低头抄写刚才那节课
题。他神色与平时无异，只不过耳鬓到下颚皮肤发红，像是过敏。他正努力平复状态，忽然听到于燃在旁边说：“有进步吧？这
射就对。”
楚眠心里慌乱
下，快速瞥向于燃，发现他原来只是在设方程式。
之后段时间里，于燃稍微清清嗓子，都能引起楚眠警惕。
“吃棒冰吗？柠檬味。”于燃从小卖部买根，利落地掰成两半。他先舔干净快溢出来果汁，然后含住甘甜顶端，轻轻吮吸。
这画面太似曾相识，楚眠没胃口地把另半棒冰还给他，忍不住说：“别吃。”
嘴巴手。
楚眠仰起脸，线条完美脖颈完整地从领口露出。他紧盯着正上方纯白色云层，云块底部平坦灰暗，那些大小不同水滴层层堆积，不断膨胀，又在温度变化中消散。
他清楚地看见云朵边缘轮廓分解开来，在空中流动，如烟雾般，不急不缓。
楚眠盯久天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从始至终没有低头看过于燃，只是手掌直按在对方肩膀上，时常跟着小幅度起伏。
他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看见那团浓积云轮廓变得更加圆润白亮，它最边缘水滴流动速度也快许多。楚眠忽然遗忘刚才所有自然知识，心口温热，居然想象出薄云拂过天空触感……大概和于燃头发蹭过自己腿根肌肤样。
“渴。”
“那就喝水。”楚眠把自己杯子推给他，“总吃这种刺激嗓子，怪不得你今天声音那哑。”
楚眠本意是关心，结果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阴阳怪气。果然，连于燃都听出来其中情绪，松开口反驳道：“今天上午嗓子还没哑呢，现在不仅嗓子哑，舌头还累，你说这事赖谁？”
“反正没提过那种要求……”
“干嘛？你想吃饱骂厨子？”于燃转而想，“哦不对……你没吃，是吃。”
……
下课铃响后，成骏校园又恢复热闹。
高三班已经下课，那两个缺席男生总算回来。进门就得到好几个同学关心：“你俩干嘛去？该不会是谈恋爱谈太多，被主任抓？”
“没事儿。”于燃低声回答，顺手抽别人桌上几张纸巾，匆忙擦干脸上水珠。
他刚才非常细致地洗两遍脸，确定上面没残留任何多余液体后，才跟着楚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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