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楚誉急促地小声应和着。
楚珩不再多说，转身要走时，发现咩咩晃晃悠悠跑进来
。他走到楚誉椅子背后，往地板上
坐，嘴里没发出任何声音。楚珩下意识冲他比划个噤声
动作，咩咩看懂，用力抿起嘴，像洋娃娃似动不动。
他就这样坐着，等爸爸结束工作。
楚誉眼睛乏，起身出去倒杯水喝。余光瞥见儿子那
小只身体坐地上，吓跳，还好没踩到他。楚誉把咩咩抱起来，去沙发上坐。
咩咩手里攥着蜂蜜小蛋糕袋子，已经凉，他拿出颗放进自己嘴里，抬头注视着爸爸。
楚珩暂时放弃教他说话念头。
回家路上，楚珩给他买袋蜂蜜小蛋糕。咩咩最爱吃这个街边零食，因为它是花朵形状，他每拿起颗都要放鼻尖前闻闻，味道香甜，他以为那就是花香。蛋糕花香。
“剩下不吃？”楚珩问。
咩咩回答：“爸爸吃。”
“要给爸爸吃哦？”楚珩想想，“咩咩真很关心爸爸妈妈呀，好孩子。”
因为五官太精致而被围观时，咩咩都会不好意思，双手捂住脸不让别人看，然后埋头在监护人怀里。
楚珩冲路人们礼貌地笑笑，抱着咩咩走开。
到个安静地方，咩咩脸上红晕总算褪去。每次遇到石板路，他都要步步谨慎地踩到石砖上，生怕碰到周围花花草草。这边没有儿童游乐设施，他只能蹲下来伸手指抠抠光滑鹅卵石，或者拉拽氢气球绳子解闷儿。
楚珩喜欢教他说话，这能让她产生成就感。
“咩咩，这个是‘石头’，跟
念，石、头——”
“今天喝多少水？”楚誉问他。
咩咩指下桌上杯子，意思是全都喝光。
楚誉很欣慰儿子懂事乖巧，亲吻他脸颊，说：“爸爸下午出去工作，回来再给你买新玩具。”
咩咩点头，松开手，没有再粘
咩咩听得懂夸奖，点下头。
楚誉现在正是事业起步阶段，虽然不是白手起家，但最近也没少碰壁，情绪容易烦躁。楚珩送咩咩回来后，他甚至都没注意到门声，个人专注地在书房里看合同。
楚珩过去打招呼：“哥，咩咩给你带小蛋糕，还热着呢。”
“嗯，会儿就吃。”
“会儿陪咩咩玩吧，买新积木，你们家三口晚上没事——”
咩咩张张嘴，发现自己讲不出那种音节，就默默闭上嘴装没听见。
楚珩又指指前方，“那是树。”
“嘘。”咩咩跟着重复。
“是‘树’。”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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