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以武犯禁，你也本非绿林草莽。”封栾打断
他
话，已不愿再与他纠缠此事，只是蹙眉道，“放心吧，朕会给他们应有惩罚。”
齐远声却问：“那靖淮郡王呢？”
封栾：“既身犯王法，他是谁，又有何干系？”
齐远声：“您若杀他，民间……”
封栾知道他想说什
。
封栾问：“唐风青说，你们手中有许原等人罪证？”
“许原有
本账册，他‘人情往来’，五十都记在上面。”齐远声道，“方才行刺许原之前，草民已令徒弟将那几箱账册偷出来，正放在住处。”
他将账册所放之处五十告诉封栾，封栾便令那几名暗卫抽出人手去将账册取来，再回首看向齐远声，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些其他事，便已听得齐远声率先问询。
“草民斗胆。”齐远声道，“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理许原等人？”
封栾道：“朕会带他们会京中，会审之后，秉公处理。”
得有些不对。
等等，若封栾身边有暗卫跟随，那方才——
唐风青师父已经率先跪倒向封栾行礼，口中高声道：“草民齐远声，不知圣驾在此——”
其余人见师父跪，匆匆跟着要同下跪，而封栾未等说完齐远声，便已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他记得齐远声这个名字。
这杀兄弑父罪名，又要凭空多添条。
可那又如何？
“朕手染血污。”封栾低言，“不差他人。”
片刻。
齐远声俯身揖手，目送封栾离去。
他在与齐远声说话，唐甘靖倒是从头到尾不甘心不理解，此事实在憋不住小声喃喃，道：“朝中*员官官相护，还不如直接让
杀事。”
话音未落，头上又挨他师父剑柄，封栾目光冰寒朝他看来，却未有斥责，只是唤他师父名字，道：“齐远声。”
齐远声恐他降罪与唐甘靖，急忙应答：“草民在。”
“你好歹入过朝，朕本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封栾问道，“你今日行刺，又有何用？”
齐远声答：“以绿林草莽之身，手刃狗官，已是草民能做到——”
先帝朝中，武举第。
后先帝御驾亲征，他随先锋军出征西聆，中途先锋军遇袭，他自此也就不知所终，京中人均以为他战死，若不是那时封栾为太子监国时翻过阵亡战书，只怕也根本不记得这个名字。
倒不想竟能在此处见到他。
可齐远声是谁，封栾并无多大兴趣。
他不在乎这人是不是逃兵，有没有犯下大错，先帝朝中事，他可以当作不知道，他如今只在意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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