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进寺,先问封越近些时日情况,那住持说封越与以往并无不同,仍是不愿与任何人说话,只是养猫又变多,最新养是只玄猫,住持听过次他唤那只玄猫叫“金章”,说至此处,那住持欲言又止,半晌方才委婉说王爷只怕心意未变,封栾脸色不由又沉几分。
叶阳想,这住持意思,怕是在说封越谋逆之心不死,所以才给自己猫起名为金章。
叶阳有些无言。
好歹也是个王爷,难道连金印都用不得?人家也没给自个养猫起名为玉玺,咋就贼心不死呢。
他们到寺内间小院之外,此处院外已是禁军把守,
“幼时约定?”叶阳追问,“什约定?”
他看着封栾,却不想封栾微微移开目光,似是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轻咳声,道:“也不是什重要约定……”
叶阳:“……”
这狗皇帝!他耳朵怎就红!
有些不妙。
些年寺中僧人照顾他衣食起居,他也什话都不与他们说,需要什,也只是写在纸条之上,再令那些僧人寻来交给他。”
叶阳:“……”
若光是听封栾所言,他觉得这不像是封越在怨恨封栾,反而更像是有什心理疾病不想与人接触般,听起来着实有些奇怪。
“朕隔断时日便会去见见他,可至今他也不愿与朕说话,寺中僧人说,只有在室内仅有他与他养那几只猫时,他才会小声开口与猫说上几句。”封栾叹口气,“那些僧人以为他是中邪,朕却想他应当还是在恨着朕,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听起来更像是有什心理问题。
叶阳觉得很不妙。
可哪怕叶阳心中惶恐不安,此行他显然也非去不可。
他与封栾吃完饭,换出宫普通衣物,便乘沈少珩为他二人赶来马车,路前往护国寺。
这护国寺就在京城之内,夜中宵禁,街上除来往巡逻官军之外便已没有其他人,他们马车有沈少珩令牌,路畅通无阻,直到护国寺外。
寺中僧人也早得消息,待他们下马车,便见寺内住持在外相迎,领他们进护国寺。
叶阳只好说:“你不用想这多……”
“朕没有想到。”封栾放下筷子,他显然没有半点食欲,“魏时与楚和谦去找他时,他倒是愿意说话。”
叶阳:“……”
“罢,待会儿见到他,你就能明白。”封栾摇头叹气,“朕不奢望他能原谅朕,带你过去,也仅是为幼时约定。”
叶阳觉得自己抓住事情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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