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小腿细瘦,肤色莹白,近来因为闲时多有锻炼,腿上略有些肌肉,却线条舒缓,更显小腿修长,没有原来干瘦样子,也并非刻意训练后肌肉虬结模样。
只是而今他膝上青紫片,看着难免略显突兀,他又怕疼,蘸着药膏指按上,几乎立即便皱紧眉头,还抑不住倒抽口凉气。
封栾已面露愧疚之色,低声道:“不会再有下次。”
他不开口还好,他开口,叶阳不由便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伤着,他面上越发泛红,抬首瞥眼封栾,说见封栾看着他腿,他竟觉得封栾目光触及地方均已开始发烫。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便硬着头皮三两下快速将那药涂完,康宁给他是药膏,这玩意干得太慢,也可能直都是这种滑腻腻模样,很容易就会蹭到裤子上去,他正不知自己该是这晾着,还是干脆先将裤腿放下来再说,封栾已伸手递给他方干净巾帕,与他道:“先扎着吧。”
什奇怪故事。
封栾又低声与他道:“你不必害怕,朕不会逼你。”
叶阳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爬上封栾轿辇,往角落缩呆好,等封栾也上轿子,方见康宁从外递进药膏,宫人起轿,而封栾与他道:“你先将鞋子脱。”
叶阳浑身僵:“你做啥?”
封栾微微挑眉:“给你上药。”
叶阳小心翼翼接过那巾帕,还未道谢,便已嗅到那方巾上气息。
封栾身上总有股寒冽冷香。
和封栾相处久,叶阳方才知道,那是因为封栾常年难眠,着人调安神香置于宫中每日燃放,再同他惯常佩戴香囊气息融于处,方才变作这等冷香气息。
以往叶阳只觉得这气味好闻,他从不曾多想,可今日却好像连这等
叶阳:“……”
他受方才那大惊吓,而今脑中还是片浑噩,他想想自己要当着封栾面脱去鞋袜,封栾还要摸着他腿为他上药——叶阳不由面色泛红,好歹强作镇定,咳嗽声,低声嗫嚅道:“自己来。”
封栾并无异议。
他看着叶阳除去鞋袜,再整整齐齐摆在旁,倒也不言不语,只是在旁沉声看着,而叶阳小心翼翼束起裤腿,觉着封栾目光似随着他动作逐渐往上,时之间,也只觉心跳微跳,有些不知自己此时动作是否妥当。
他不由动作渐缓,小心翼翼按着裤腿,见封栾确未有多大反应,方才下定决心,卷起裤子露出自己已是青紫片膝盖,踩在轿内软垫之上,再将康宁递入轿中药膏打开,小心翼翼涂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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