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张床,他只能与木川同榻,江肃倒是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和人同榻与和剑同榻并无多少区别,他照旧将自己剑放在枕下,正欲更衣躺下,却见木川也同他边掀开枕头,习惯性将剑放在枕头下头。
江肃:“……”
不,这就不太对。
他是剑客,习惯剑不离身,深夜独眠之时,当然喜欢将自己剑放在枕头下边陪睡,这样夜间若是有什突发情况,他也方便立即取剑起身应对。
可现在不样。
盛鹤臣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未吩咐盟内总管为木川准备住处,他匆匆挡在两人面前,道:“肃儿,现在就令人为木少侠安排住处——”
“这晚,别折腾。”江肃被这天闹出破事折腾得心烦意乱,也懒得再去应付其他,便直接扯着木川胳膊,将木川往身边拽,道,“睡屋得。”
盛鹤臣:“……”
盛鹤臣简直有无数话想说。
可江肃动作迅速,已拽着木川进屋,二话不说反锁房门,盛鹤臣站在屋外,咬牙切齿,恨不得在此地就将那木川千刀万剐。
口气,匆匆迎上前去,嗅到江肃满身酒气,心中已经有些不悦,却还要假装偶遇,为自己深夜出现在此处寻个借口,道:“肃儿,你还没休息啊?”
江肃微微皱眉。
盛鹤臣此时方抬起手中刀,云淡风轻般笑,道:“今日月色正好,雪中月下,正适合磨刀。”
“你都磨下午。”江肃道,“还没磨够啊?”
盛鹤臣咳嗽声:“磨刀是个精细活。”
木川也把剑放在枕头下边,这床就这大,那他岂不是要和别人老婆睡在块?!
江肃觉得很别扭。
虽说无名剑也
可是他不能。
如今江肃不像是开窍,他应当只是将木川当成好友,而木川也没有什更进步亲密举动,他甚至都摸不清木川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他们情敌。
他憋着满肚子气,回自己屋子,在床上合衣躺下,辗转难眠,好容易下定决心,回到院中,恨恨蹲在莲花池边上,竖着耳朵,耐心听着江肃屋内动静。
……
江肃说要早些休息,那便是真打算躺下休息。
“就你那霍霍霍。”江肃忍不住念叨,“铁杵都得给你霍成针。”
盛鹤臣:“……”
“磨刀是这磨吗?”江肃叹气,“刀和剑虽然不同,可大致还是相通。”
盛鹤臣:“……”
江肃还想再说,可木川恰忍不住打个哈欠,他便闭嘴,道:“天黑,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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