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二剧透到半麻烦,管他是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繁花相送,杨柳东风拂面,吹起他轻薄春装院服。
少年多少烦恼事,青春总归是美好。
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打破天地之间至高规律——生死。
何来‘万物有穷,尽在规律之中’?
换句话说,他就是这个世界规律漏洞。
书生却不恼:“没什好抱歉,喜欢这个说法。明天你再来,给你带本《梅花易术》。今天时间不早,该用午膳。”
也不知他喜欢说法,是指‘三观’,还是‘不信’。
推演术人,真是不起。”
书生笑起来:“极致计算,你想学吗?”
程千仞摇头:“虽然很不起,但不符合三观。学样东西,若不能打心底里认同它,如何践行,怎能学好?如何做到‘行知合’?”
书生喃喃道:“三观?”
程千仞骤然惊,面上不动声色:“听来,大约是胡编说法,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合称三观。”
书生话音刚落,低沉平和钟声从藏书楼楼顶传来。这里有隔音阵法,外面钟声听不到,全凭楼里敲钟报时。
程千仞才惊觉,已和对方聊这久。他再次行礼道谢。书生也不推辞,说句‘再会’,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辞别好心年轻执事,程千仞将手上书放回去,下楼前还与外借处妇人打声招呼。
今日听课,书也有着落,他心情愉悦,步履轻盈向东大门赶。放学路上依然喧闹拥挤,他却兴致勃勃,路看花看景,神思飘飞。
昨天下午从西市买尾鲤鱼,只鸡,今早起床将鲤鱼料理干净,鸡肉也腌好。所以逐流中午大概会做鱼汤和烧鸡?
并非他不小心,从前他也只在逐流和两位朋友面前说漏嘴过。只是眼前人气质太温润,像三月春风化雨,令人不知不觉间放松精神,什都想说出来。
幸好书生不再追究那个新词:“这是先贤往圣公认道理,自人类懂得修行以来,向来如此,你不信吗?”
程千仞想,对方辛苦地为自己讲解良久,出于礼貌,也该点头称是。
但他看着那双通透沉静眼,不知怎,撒谎变成件很难事,他说:
“抱歉,不信。向来如此,便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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