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好特长,大学生活在上课、做题、跟舍友打游戏之间循环。
芸芸众生,出类拔萃者凤毛麟角,大*大恶之人也是少数,大多都是像他这样人。
所以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问几百遍,为什偏偏是他?
漏风破草房,粗蛮村民,无法接受工作,饥饿与寒冷令人想法疯狂:如果这样死,是不是就能回去。回归他庸俗又幸福人生。
那段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不能好好活,又舍不得死。
只见程三半边袖子染血,手中拿剑,目光失焦,怔怔坐在桌前。
桌上残羹冷炙,地上血迹不多,菜却洒得到处都是。逐流不见踪影。
程千仞是清醒,他眼睛看到两个朋友来,就在他身边,扯他衣袖,喊他名字。脑海里却还是逐流影子,纷繁记忆碎片,走马灯般晃过。
“没反应啊,现在怎办?”
顾雪绛懵:“不敢让他变成游魂症,先敲晕。”
。
阴天不见日头。春末夏初天气闷热,却还不到置冰盆时令,窗外空气像是凝滞,丝凉风也吹不进学舍,先生讲得人昏昏欲睡,莘莘学子们更觉燥热。
终于挨到下课,顾雪绛想起早晨程千仞种种反常,对徐冉说:“程三今天不对劲,总觉得要发生什事儿。”
“那们走快点!”
顾雪绛:“们走得快吗?”
后来他在江边捡到个孩子。已经冻晕过去,脸色青紫,气若游丝。
擦掉脸上泥灰,露出白皙细嫩皮肤。不像东川人,像他从前世界孩子,被父母保护很好,无忧无虑地长大。
心里丝微弱善念作祟,唤醒他对美好事物向往。
捞尸同伴笑他:“这世道活人还不如死人值钱,你捡个崽子回
徐冉更懵,怎夜之间,程千仞变成修行者。
***
程千仞做很长个梦。
梦里是上辈子高考成绩出来时候,跟帮同学去吃饭唱K,泡网吧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
他直是个普通人,样貌不帅不丑,成绩不好不坏,翘课打架没他,评比优秀也没他。算起来,高三发奋读书,考上不错本大学,竟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值得开心事。
他们被人潮推着向前,两人因为身高优势,绝望地看到直到藏书楼前,都是黑压压片人头。
先生放晚,又赶上最拥堵时段。
转进程千仞家巷口时,徐冉早被路饭菜香气勾得心痒难耐。
“不知道逐流做什菜,想吃红绕肉。好重血腥气,家里杀鸡吗?”
她率先推开门,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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