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徐冉很忙，接
约战已经排到
下月。遇到境界比她高，顾二会陪她去，同境则不用。
有些是找程千仞，说这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现在躲起来不敢见人，徐冉说‘凭你也配见他，他比
修为高，有种你先打赢’。
徐冉躁得连话本都看不进去：“他这样下去不行！十天，每天都在神识透支。嘴笨不会说，你怎
不劝劝他？你不是很会讲道理吗？”
顾雪绛不急，画完最后
笔才答话：“你觉得程三会听人劝？”
“怎说？”
“看似好脾气，其实他最倔。以前是带着逐流，怕惹麻烦，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现在逐流走，他没顾忌，想做什做什，谁劝住他？”顾二吹干纸上墨迹，“别急，剑阁该看完，下课去找他。”
徐冉想想：“那你记得去，等会还有架要打。”
为识海演剑和真元运行速度比昨天快。
走到楼梯口忽然回头，放眼望去，重重高大书架在烛火夜色间沉默着，好似在等待明日他。无数伟大人物才思，如星河熠熠，在他面前流淌而过。
每日睁开眼就看剑诀，走路、吃饭、洗漱甚至睡梦中也在演剑。顾二和徐冉不知在忙什，不见人影，只有食盒架在窗外槐树枝丫间，程千仞吃完放回去。
直持续到下个休沐日。初窥门径欣喜淡去，脑中剑鸣令人烦躁，满腔郁气达到顶点。
似乎每本尽是相同路数，又似每本都截然相反。他已经读完个书架，却还有无数个书架，不知什时候是尽头。
“不吃饭就打？昨天跟你说都练吗？真元输出掌握分寸，换刀之前记得蓄力……”
课没意思，众学子接头接耳，窃窃私语，如蚊飞虫鸣。学舍又闷热，钟声响，徐冉就踩上窗槛纵身飞跃：“啰嗦，管他那多，瞎打吧！”
不等各学舍人潮涌出，她已蹿出老远，只有声音传来：“你先去吃，你没吃完就打完。”
顾二慢慢收拾纸笔：“啧，跳窗跳上瘾……”
宁复还金针上阵法极为繁复，他画无数遍，不断修正。直到今天，才敢说彻底画成。
程千仞想起副院长话，差点崩溃：“选它，它也选，怎可能？！是活，它们都是死物。选？跟说句话啊！”
***
赤日炎炎，学舍里置着地冰盆，丝丝缕缕白气升腾萦绕。
窗外蝉鸣聒噪刺耳，老先生拖长调子慢悠悠念书：“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这样夏天，最容易让人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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