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夜不成寐,在识海中演剑,有些地方想不清楚,天色未亮便迫不及待出门,
日子天天过,随着建安楼白布越围越高,学生们还是没猜出所以然,却已想到许多分流办法。不少人去太液池坐船,将水泄不通路段绕过去。
六月天,正是湖景最美时节,半湖接天蔽日荷田,怡红翠绿;半湖澄澄碧水,倒映着天光云影,亭台楼阁。
‘那个就是南山后院夜入道程千仞’,‘就是他放话要夺下双院斗法前三甲’等等闲言,早已被新鲜事、新热闹覆盖,少有人提起。
程千仞抱剑行走在学院,已不再引人注意。或者说,人们会下意识避开看上去身冷漠人。
大家更愿意聊青山院徐冉。她接下约战终于打完,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医馆常客,却胜多败少。比她修为低不敢来战,同境胜不她,境界高自持前辈身份,鲜有下场。胜过她那几人都是险胜,没有可夸耀之处,反倒让她显得风头无两。
责接驾。建安楼临近演武场,居高临下视野最好,当然要翻修新,迎贵人入住。”
“这是真,昨天亲眼看见南门运来几大车奇花异卉,都是叫不出名儿珍奇,往建安楼方向去。”
“南渊不知接过多少大人物,这次贵人有多贵重?座城够不够?”
督查队在前方疏通道路,人潮缓慢移动。众人通乱猜,热火朝天,闲聊范围越来越大。
徐冉听很多陌生名字身份官位,悄悄问顾二:“湖主,你觉得是谁?”
于是最后场,顾二叫她想办法输。好对手难逢,天气又热,徐冉也懒得再打,索性揍对方顿,然后认输。
顾二气拿烟枪敲她:“你这不叫想办法输!要让对方赢得漂亮,才能替你当靶子推出去!”
徐冉不服:“什乱七八糟,都认输,这事儿不就完吗?!”
不料幕后推手真沉寂下去。是否还有下步动作不得而知,总之南渊三傻日子彻底清净。
清净到程千仞快要忘记所谓‘守株待鹿’计划。
顾二不吭声,长眉微蹙。徐冉只道他惯来不耐拥挤,懒得说话。
程千仞对于这些热闹向来不上心,听完便过去。依旧在脑海中琢磨剑招。
他现在生活比从前更简单。虽然练剑不比读书容易,但若要选,他选练剑。
人困于旧人旧物,总需要做点什不会走神事,令自己每天精疲力竭,无暇多思。程千仞便将练剑当作解脱之道。
走路吃饭喝水,只要不说话时候,都可以想想‘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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