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此改在城北暮云湖边转悠。那里北望视野开阔，遥见云桂山脉轮廓，青黛连绵。日落时分景色最好，湖光山色相看不厌。可惜离学院略远，问
几个掮客，得知地价不便宜。
事情定不下来，他也不急，从前奔忙生计，才来得及仔细看看这座城。听繁华地段酒馆店铺
吆喝，也听老街旧巷里树下闲人谈天。难免想起初入南央，匆忙安家旧事。
如果逐流还在，会喜欢住哪里？城北还是城南，有湖还是有河？
大概会很乖地说：“全听哥哥。”
程千仞想，这个问题再不会有答案。
九十二，是因为所学只有九十二，林渡之考
百，是因为满分只有百。”
另位也感慨道：“毕业前能与‘南山榜首’同场答题，虽败无憾。”
程千仞从此看林鹿眼神都变，考完只说‘还好’两个字，点活路都不给人留。不愧学神。
初赛依然在继续，新鲜事层出不穷。武试有比他们分数更高，有临阵弃权，有作弊被举报，还有闹上勤学殿，投诉规则不合理。程千仞挑着看几场。除练剑修行之外，开始做另件事。
每日黄昏，他抱着剑在城里四处游走，思忖新宅选址。
南央有条城中河，名叫月河。河面不宽，丈半而已。拱桥下乌篷悠悠，两岸垂柳依依，店铺装修雅致，都是做笔墨纸砚，字画篆刻生意。商铺背街叫月河街，绿树成荫，是片白墙灰瓦老宅。
程千仞度觉得这里不错。带几位朋友看过，林渡之没有任何意见。徐冉却笑话他是中老年品味。
“咱们南渊，些家眷多、不愿意住学院教习先生都住这边，以后路上遇见，还不得天天行礼，忒不自在。”
顾二也不喜欢月河街，说老先生多地方，尽是倦怠暮气。
程千仞笑：“你是想说
有倦怠暮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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