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之认真解释道:“她说自己脾气不好,需要在湖边吹风冷静下。”
“真想砍你们,还得忍。
林渡之走两步,情绪冷静下来,才看清船上血腥场景。不禁打个寒颤。
顾雪绛:“怎?”
“……有点冷。”
“夜凉露重。”顾雪绛道。
件混着烟草味与血腥气外袍被系在身上,林渡之心中某个念头闪而过:到底杀多少人,才会有这重血腥味。
顾雪绛:“林……”
“啪。”
林渡之扇他巴掌:“心想事成?”
性情温和林鹿居然动手打他,顾雪绛摸摸脸,还行,不疼。
林渡之:“个人跑来打架,觉得自己很厉害?拿到金针就续脉,原来你根本不需要这个医师,让你戒烟你都不戒!你……”
些人,也算朋友吧……”
他们也有过起喝酒唱歌年少时光。
大家还不到考北澜学院年纪,从府里私塾逃出来,相约奔向马球场。
“花间雪绛好烦,爹喝多拿跟他比,然后就打。”
“是啊,喜欢姑娘天天说他。”
“他们都是……必须要死吗?”
“他们不死,就得死。”
林渡之双手结佛印,淡青色火焰从他指尖坠落,甲板迅速燃烧,如朵朵盛开红莲。
三人乘坐顾雪绛来时小舟,离开火光冲天湖心。
程千仞问:“徐冉呢?”
程千仞有心替顾二解释两句,可是听不懂蓬莱话,欲言又止样子招来林渡之顿怼:“你要不要命,白天伤好吗?渡暗河到暮云湖帮他,亏你想出来,和徐冉找遍南央全城……”
顾雪绛认真听训,突然想起什:“你破开湖上阵法?有没有受伤?”
林渡之微怔,发现自己很难再生气。
他给两人简单包扎,输真元调理经脉。
“达摩‘苇渡江’佛门神通,阵法不会攻击。走吧。”
“他真有那好吗,妹妹也喜欢他,唉,烦死。”
换做寻常人家,少年人不甘心与小妒忌,会被柴米油盐生活渐渐消磨。等长大奔波生计、娶妻生子,或许分道扬镳,或许逢年过节串门聚会,释然笑。年轻时对出色同伴嫉妒心,只是酒后点谈资笑料。
但他们没有柴米油盐,只有权力斗争和利益诱惑。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不死不休。
顾雪绛说罢前尘恩怨,又抽口烟:“你说,林鹿和徐大,会不会打们?觉得会。”
程千仞正要开口,背后忽响起声冷笑。竟有人悄无声息上船,他悚然惊,抄起长剑,又很快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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