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首鼠两端,于是仆从近卫、妻儿老小个也活不。
有个小孩三四岁模样,已经吓傻,泪流满面。
“他们都要死?”
顾雪绛纠正道:“是按军纪论处。”
林渡之心生不忍,劝道:“那孩子还很小。什都没有做,什都还不懂。对战局、对你,不会有影响。”
他走出院子,门口把守亲卫队立刻行礼,为他提灯引路。
顾雪绛在处理什军务,这些人不会主动对林渡之说,但只要被问起,也毫不隐瞒。
“有人将城中布防和粮草补给线泄露给敌军,将军正在处置叛徒。”
军营灯火通明,校场上,无数火把在寒风中燃烧着。
顾雪绛听人通报说林渡之来,绕开血污去迎,冷肃面色微微缓和:“怎没睡?”
人札记。
他不知道什算‘职业责任感’,但他确实有。
在江边捞尸时,同行们挟尸要价,只有他事先谈好价钱就下水。做账房先生时,该哪天算账就哪天去,风雨无阻。被选为南渊院长时情况特殊,他不愿给学院惹麻烦,不要权利只尽义务。
他不是品德崇高热心肠,反而有些冷漠,路人死活不关他事,兰庭宴缺席,被人指着鼻子骂‘辜负期待’,张口就能怼回去,丝委屈都不吃。
但你给他个鸡腿,真心对他好点点,他便觉得有责任保护你全家。
顾雪绛走上前,抽出春水三分,用刀背抬起小孩下巴:
“这个年纪该记事,就算他不记得,以后免不有人告诉他。现在给他刀,让他们家团聚,好过他辈子背负仇恨,永远痛苦。”
“放过他,难道等他长大找报仇?上苍有好生之德,没有。”
顾雪绛有套自己逻辑,他认真跟
二十余具尸体倒在地上,维持着被捆绑姿势,男女老少都有。
说话间,副将手起刀落,又颗人头落地。顾雪绛不得不拉着林渡之退后,他总怕林鹿溅到血。
林渡之这次没有退,挥开挡他视线兵将,蹙眉去看。
这场处刑已进入尾声,最后批受刑者被押至场间,十余人跪在那些尸体前。都被下禁言,只能无声嘶喊,或颤抖着闭紧眼睛。
他认出那叛将,本是安山王麾下将领,城中守军副尉,顾雪绛兵临城下时,第个开城门投诚迎接。
现在成为澹山山主,吃剑阁鸡,就要为剑阁努力。
***
夜色已深,顾雪绛还未回来,林渡之披衣束发,出门去寻。
他近来心神不宁。自慈恩寺与顾雪绛对谈后,他们谈话总是不欢而散。
“你们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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