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惊惧，忙不迭后退
场间忽然彻底寂静。
众人屏息盯着那道黑影。天地间只有雪落
声音。
黑影从昏暗风雪中走来，踏进光明。
瞬间，短促尖叫声响起：“啊！”
仿佛活见鬼。
落在殿顶金色琉璃瓦上，顷刻消融，留下点水迹，如晶莹露珠。
露水被风吹散，竟显出道微小剑痕。像小姑娘浅浅指甲印，没有人看到。
殿内气氛僵化，争执不断升温。话里话外，说程千仞无德行，二无神通，如何承担天下之责。
“程山主不言不语，是什
意思……啊！”
说话人是扶松派掌门，他恰好面向大殿外，忽觉点凉意落在脸颊。紧接着刺痛袭来，道血痕自他面庞划过。
“嗤，老朽还当是什，原来程山主故技重施，又用这招胡搅蛮缠。”
那些参加过慈恩寺之战人神色嘲讽。
剑阁弟子搞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
那边程千仞继续大喊：“你要是来
，就出来见
！”
人们盯着他，嘲讽中带点戒备，像看神经病。
率还能高点。
偏要翻出道德、大义、以及旧账。
于是第二次听到宁复还时，程千仞淡淡道：“这关什事。”
慧德面色微变。
慈恩寺里，此人姿态张狂，态度强硬，放话‘宁复还与人结下恩怨，尽管找断。’
那是位容貌英俊中年男子，胡茬青黑，布衣陈旧，姿态疏懒。
他像走很远路，欺山赶海，风尘仆仆，神色疲惫不耐。
“喊什，这不是来吗。”
他对程千仞说道。
明亮、辉煌映雪剑拿在他手上，剑尖指地。殿中幽幽烛光照着他脸。
洁白雪花中，竟有锋锐剑意。
细碎破风声响起，密密麻麻。
是无形剑气纵横，割裂空气。
人们转头，眼睁睁看见，夜空千万片雪花飘落！
时至初春，本不该下雪。
他在未明城春风里问，春风不说话。被人写进市井话本，只留下句‘不改青山不解恨’。
他在慈恩寺冬夜里问，冬夜不说话。恰逢顾二与林鹿进门，才不至于让他太尴尬。
直到今天，他对着剑阁莽莽群山，又问遍。
空山开阔，天地烛明。
片雪花飘落。
现在开口就撇清关系，看来突破失败，果然使他修为大损，不得不服软。
谁知程千仞忽然笑：“你们这喜欢扯上他，不如替你们问问他。”
众人惊诧，以至于瞬间安静。
只见程千仞快走两步，对殿外苍茫夜空喊道：“宁复还，你在不在？”
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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