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几桌拍桌子喝骂，其他酒客畏于他们腰配刀剑，只得强忍怒气。
位从东川战场退下不久
老兵，闻言怒摔酒碗，霍然拔刀：“哪来狗杂碎，也敢侮辱安国公主英名！”
“你有种拔刀？！你有种杀
吗，你来啊，你敢吗——”
血花迸
然而经验不足太子，再次做出错误决策：他命令禁卫军加强皇都巡防戒备，警惕聚众闹事、扰乱治安头目，如有必要，抓捕入狱。
禁卫军职责便是维持秩序、保护百姓安全，本来无可厚非。但他忘
，顾雪绛曾担任禁卫军副统领，军中仍有对他忠心耿耿旧部。受民众情绪感染已久，同样分为两派。
那些披坚持锐、进入战时戒备巡逻队，更为紧张空气，添把柴火。
直到某天深夜，道电光撕裂天际，闷雷滚滚，如天神车轮。
多日压在皇都上空厚重雨云，终于带来场倾盆大雨。
会被治罪，立刻兴奋地奔走相告。
但顾雪绛也有支持者，数量不占优势，情绪却更为狂热。他们每天聚集在起，痛斥帝国将领都是无用废物饭桶，呼喊只有顾将军能为人族赢回尊严，带来胜利。
终于，所有辩论变成简单口号。
“顾雪绛恶魔转世！”
“顾雪绛天神降临！”
狂风卷地，冰冷雨水泼天浇下，像要把屋顶打穿。孩童受窗外雷声惊吓，哇哇大哭。母亲呵斥道：“不许哭，再哭就让花间雪绛吃你。”
城南最大酒楼，买醉客人们被大雨困住，趁着酒劲咒骂天气。
皇都盛夏雷雨季，年年如此，似乎只有今年格外遭人痛恨。
“呜呼，太平本由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贼老天，又下雨，好，打雷劈死王八蛋！没顾将军，就让那些酒囊饭袋去保家卫国吧！开疆拓土？白雪关都守不住……”
两派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清醒正确智者，对方是受人蒙蔽白痴，势要与其斗争到底。他们在街口搭高台、静坐示威，在饭馆茶楼里慷慨陈词。平时素不相识人，因为有相同见解称兄道弟，或因为看法迥异破口大骂。
每个皇都人，从早晨睁开眼睛开始，即使足不出户，那三个字也会从窗外飘进来。有时是四个——花间雪绛。
场场街头演说，围观人群越聚越多，盛夏沉重闷热、令人呼吸困难空气中，气氛像紧绷弓弦。
程千仞此时已经嗅到某种熟悉味道，心生警觉。
当年南渊学子几乎全部参与投票，使他成为学院院长——普通人力量聚集在起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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