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因为某件事、或达成某个目
，妥协合作吗？”
逐流想
想：“会。”
“那是什
样事？试着具体描述
下。”
逐流看着哥哥毫无防备表情，目光落在他交叠衣领。哥哥不擅长穿戴礼服，每天早晨都由自己为他打理。如果
“……下个问题，有没有某个瞬间，你突然觉得，对方是你不可分割部分，你们应该心意相通，合二为。”
逐流不假思索：“没有。”
程千仞划去这个问题。
逐流被他本正经样子逗笑。
“别笑。接着来，除争夺法身，你们还有其他矛盾吗？”
太子白天忙于政事，晚上通宵看书，黎明时回寝宫匆匆换身衣服就走，修行者精力旺盛，倒不觉得疲惫。
第三天他整理完笔记，终于决定去面对弟弟。晚上刚踏进殿门，忽然听见句“你还知道回来”，再看逐流，顿时有种晚归丈夫被妻子责骂心虚感。
弟弟正在镜前梳头，穿着柔软轻薄白色里衣，青丝如瀑，披满肩背。
逐流知道程千仞在做什，大概什时候会回来。他不喜欢做这般姿态，但为拥有‘宜室宜家’美感，满足对方保护欲，些细枝末节都可以忍耐。
“
，直在忙正事。”程千仞拉他坐在桌案前，为他披上件外袍：“小流，事关重大，来回答几个问题。关于你和……朝歌阙。”
书穿过书架间隙，如生灵智般飞到老人手中。
程千仞心想，隔空取物小术法也会，大家不能文明点好好说话吗，非要动手炫技？
他等着大爷开口讲道理，谁知老人转身就走，步踏进书架阴影中。
程千仞追上前：“你没有别话对说吗！”
四下里杳无人影。
“他嫉妒。”
“嫉妒？”
“对，他是个没有正常感情怪物，却嫉妒拥有哥哥关爱，因为他什都没有。全世界没有人爱他。”
程千仞忍着羞耻感记完笔记，顺手打个问号：“嗯……这只是你猜测。”
逐流笑笑，没有反驳。
“问吧。”
程千仞没想到这容易，立刻从袖里摸出笔记本：“你们发生冲突时，除神魂撕裂感，法身有没有头痛、气短、心悸感觉？”
“有。”
程千仞记笔记：“仔细讲讲。”
逐流笑道：“上次在小世界里，他控制朝辞，刺剑，还当着你面。当然很疼啊。”
“你为什才来见！”
“是怎‘死’！”
“是谁！”
声音在空荡藏书楼回响，无人应答。
来是空言去绝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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