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日夜奔袭，精神、力量俱濒临极限。她跌退两步，跪在墓碑前，无鞘
斩金刀立在
旁。
“不可能，他没死……
半晌，徐冉僵硬地转头：“什
话？”
许多画面在她脑海匆匆闪过，像命运呼啸奔涌洪流。黑色战旗下，神情冷漠顾雪绛。指点她刀术兵法，亦师亦友顾雪绛。上课睡觉，瘫在椅子上顾雪绛。
生死之前，天旋地转，切分歧都变得微不足道。
白闲鹤缓缓道：“与子为友，生所幸。”
“啊——”
白闲鹤沉默。
徐冉道：“难道你也信这套？将军阵前死，雪崩算狗屁死法。”
白闲鹤没有回答：“到
。”
漫天白雪，苍茫荒野，方石碑静立。
徐冉问：“这是哪？”
变化。徐冉打量那些哨岗塔楼，路听白闲鹤讲明处暗处巡防线，皱眉道：“这是军机要务，以
现在身份，你不该告诉。”
白闲鹤见她还什都不知道，怜悯神色闪即逝。
“那不说，你刀鞘呢？”
徐冉耸耸肩：“送人。”
“哪有送刀鞘？”
徐冉抽刀，仰天长啸，目眦欲裂：
“去他妈衣冠冢！王八蛋顾雪绛！他怎可能死！他什都懂，天大本事，死不！”
“你冷静点！”
白闲鹤召出红缨枪，劲风激荡，斩向石碑刀势被阻隔。
真元冲撞，酒坛爆裂，冷香四溢。
“人族历史上，军队铁蹄所至最远处。”白闲鹤开封烈酒，低声道，
“花间雪绛这辈子，大起大落，太辛苦。若有来生，愿他做个普通富贵公子，逍遥快活。们为他立衣冠冢，谥号未定，碑上还没有刻字。你也来敬他杯酒罢。”
徐冉像是没听清他说什，怔怔看着石碑。
白闲鹤心生不忍，却不得不说下去：“以他修为，雪崩奈何不他。生还者说，其实是整座雪山倒下来，地动山摇，混乱中看见条逃生通路，后来才知道，是顾雪绛拔刀斩开。
“他确实和年轻时不样，江山既定，或许他已心生倦怠……他知道你那天没有走，只是不想来见他，有天晚上们喝酒，他说如果以后，你再不愿与他相见，让转告你句话。”
“谁像你们这些公子，随身带着玉佩纸扇香囊，想送什有什。”
白闲鹤摇头：“可惜邱北已经离开，不然还能帮你再打只。”
他们聊着无关紧要闲事，路却越走越荒，徐冉心想那人不会在哪个雪洞养伤吧。
忽听白闲鹤道：“外面怎说他？”
徐冉冷笑道：“杀戮太重，触怒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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