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几。”他看向爱徒,慈爱地嘱咐段蓬莱方言。
顾雪绛略觉尴尬:“大师,能听
‘受不住’、‘求你’,花间湖主浮想联翩,凑在林鹿耳边吹气。
林渡之恨不得把推开他,顾忌佛光伤人,全身都在颤抖。
顾雪绛又说两句荤话,终于不忍心再欺负林鹿,退回原距离。
夜风卷起浪潮,海天两轮明月交映。
顾雪绛想,明天早课教什好,不如教首诗吧。
顾雪绛伸手就要拉他衣摆,林渡之赶忙坐回去:“别动!”
“那接着说。你不走,就不碰你。”
林渡之闭上眼,不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分明上刻两人还好端端商量正事,忽然间自己进退两难,只能听那人说胡话。
顾雪绛觉得很奇妙,好像他们又回到学院医馆,南山榜首冷脸冷声吓唬人‘你不惜命,何必治你’,转头却为自己施针煎药。
就是仗着林渡之待他不同,才敢有恃无恐。
三年前,八月十五,海上升明月。
顾雪绛躺在小舟上,双手交叠脑后,单腿曲起,微凉海风吹得他通体舒畅。
他偏头看身边人,低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朝夕难见成效。”
林渡之也平躺着,却规规矩矩、八风不动,避免触碰对方。顾雪绛总忍不住,记吃不记打,他不怕疼,林渡之却心疼,只好警惕地保持距离。
“天不行,就十天;十年不行,百年。日不死,就为你诵经日。”
两人收到好友传信,便要启程离岛。
宝华寺僧人们前来送行,学堂孩童围着魔王转圈,依依不舍,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顾雪绛去拜访林渡之师父,谢他收留接纳之恩。
大师身披晨光,缓步走出佛堂,依然拈花微笑: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这是你造化,不必来谢,不如谢佛慈悲。”
“这辈子,想要东西都靠自己抢,拼刀剑或拼命,只有你不样。”顾雪绛低低笑着,“你是自己撞到怀里。”
林渡之睫毛颤动:“别再说。你从前、不会这般说话。”
“不习惯?”
顾雪绛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
林渡之双颊发烫:“受不住,求你别……”
顾雪绛心头微微发颤,自己笑半晌,开始招惹是非。
“们有很多时间。可是现在就想抱你。听经消磨戾气,却不能让清心寡欲啊。天长日久,欲念丛生,真很耽误修行……”
林渡之小声道:“胡言乱语!”
顾雪绛凑近些:“你耳朵还会红,果然是鹿。”
林渡之气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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