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过百万千万年，沧海桑田，只要他记得来路，记得他是谁，那
这
切就从未变过。
最
不起
传奇是他，最世俗平凡也是他。
还没有‘意凌霄’这个好名字之前，他是个小时候考试求不挂，爱看点升级打怪热血小说，心里有点中二幻想少年。长大之后朝九晚五，茶米油盐酱醋茶。
那个世界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算屌丝，也不是男神，只是努力生活普通人。
就连穿越都是最没新意方式——车祸胎穿。然后生活就成故事，他成为意凌霄。
大道三千，尽在他这眼。
不过转瞬。眼前世界就彻底黑暗下来，像是有什东西訇然碎裂，回声清脆刺耳。天地间是片茫茫夜色，他个人孤零零立着，再无活物，也没有人声。
浩如烟海碎片记忆洪水般涌来，殷璧越被难以想象痛苦冲击。
遥远天外宇宙，颗明亮星星燃烧着冰蓝色火焰。静静散发着光芒，仿佛在注视着他，显得冷漠又慈悲。
席卷全身剧痛缓缓平复，记忆碎片飞速拼凑成画面，连成片段。
谁，是他还是意凌霄，已经分不清。
视野随之暗下来，万物摇摇欲坠。此处空间像是要碎裂般，股力量撕扯着他离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伸出手颜色变淡，身形消散最后关头，那声‘师兄’终于喊出来。
用尽力气，却连自己也听不到丝声音。
但无比巧合，同时刻，那人薄唇微启，低低唤声“师兄……”
作为个智商上线普通人，没觉得自己能穿越就定是开挂主角，小心翼翼适应新世界，学习新规则，按部就班长大。开始修行，根骨勉强算得上不错，却常有莫名其妙好运气。
因为好运，也曾自
膨胀以为光环加身。然而生死之间屡次大凶险，如果不是他师弟相救，命都没，哪敢想什主角，便安下心来求
到这刻，那种至亲至疏感觉彻底明朗。
为什师父说临渊剑选？掌院先生信任又是从哪里来？还有观，无妄等人莫名态度。
过往所有疑虑串联成线，困惑迎刃而解，大梦方醒。
殷璧越想，因为就是意凌霄。
百万年前诸圣时代真仙，如今群星时代他。本来就是个人。
与他无声呼喊重叠处。
然后抬眼，越过意凌霄，竟往他方向看来。
蓦然对上熟悉眼眸，殷璧越心神大震，几乎以为对方看到自己！
目光澄澈，无忧无怖。
像是隔着百万年漫长时光，遥遥向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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